迟疑了片刻,他尴尬的笑了笑,只好拿出几瓶丹药递给张笑:“我就这些了,道友莫要嫌弃,就当是我干儿子的见面礼。”
“堂堂一个元婴大修士,沧澜第一宗的宗主,这也太寒酸了吧。”
张笑眉头皱了一下,话虽这样说,但还是笑眯眯的双手接了过来。
有点总比一毛不拔好。
王珩无奈的耸了耸肩:“道友见笑了,说实话,天云宗的财物和宝物,我是一个也没有拿,因为我知道,那不属于我。”
张笑哈哈大笑:“我知道你是迟早要走的,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王兄的这种精神和气量,我是自愧不如。”
王珩沉默不语,心中明显感觉到这位道友的性格变了,不再是忧郁和沉默寡言,反而能说会道了,说得自己哑口无言。
张笑现在的生活状态,他是打心底的羡慕。
有家庭,有事业,有朋友,也有老婆孩子。
而自己呢,空有一身修为和寂寞,如果可以,他真想和对方换一下身份。
过了不知多久,他暗叹一声,缓缓说道:“我想最后去看看仓松子前辈。”
“好,这个我倒是可以陪你一起去。”
张笑黯然一笑,便立刻在前面带路。
二人来到仓松子的墓碑前,点上三炷香,认真的祭拜了下。
说起这位老人,王珩的心中充满了敬意,若不是对方的袒护,自己和张笑坟头上的草都不知多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