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组的人发现冯年说的话颠三倒四，一整个站点，人人都有嫌疑，这简直是笑话，忍不住怀疑他是为了躲避审讯，故意他装疯卖傻。

“天津站里有红党的人！”

“汪处长是红党的人！”

“谢副站长和林督察也是！”

“孙站长对这些不管不顾，还包庇他们，他也是…”

“都是红党的人！”

冯年看着调查组的人，指着他们惊慌大叫，

“你们都是红党的人！”

“完了！”

“我们完了！”

他崩溃不已，直接用头撞向墙壁，发出“咚咚”的响声，他似乎察觉不到痛般，嘴里还念念有词，

“都是他们的人！”

“好多人啊！”

他额头红肿，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

调查组的人面面相觑，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情况。

孙一正见状，一脸苦恼，他对调查组的人说道：

“我们也说不准，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既然是他杀了李队长和李兰朵，不论是真傻还是假傻，都不能就这么算了，至于他是不是红党的人，现在意义不大了！”

调查组的人调查了很久，冯年最有嫌疑，他说的话根本没人信，也不能作为证据。

调查组的人见问不出什么，只能先回去汇报。

到了深夜，

冯年难得清醒，他趴在窗户上，看着窗外并不明朗的夜空，天上星星闪烁，他苦涩地笑了。

他清楚地感知到这一切，不是一个人能造成的，站里每个人都有责任。

他想起自己在红党潜伏的时候，那时，隔壁有户姑娘，她和自己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一双大大的眼睛，淳朴到憨傻。

她总是偷瞧自己，还送野菜来，他知道她的意思，很多人都打趣他，他知道如果他没有这样的身份，他真的会和那样一个女人在一起…

后来他逃走了，那个女人还追了他很久，拦住他的去路，还对他说，

“你从这里离开，除非我死！”

那眼神里全是愤恨，不见一丝温顺憨厚。

他是怎么做的？

他拿起了枪，他是不想动手的，可是那个女人拦住了他的路，那是他报效党国，平步青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