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太可恶了啊!
阿淤痛心疾首的朝阿漏伸手,却看到另一把染血的大黑刀,对着自己手臂砍来。
阿淤大惊失色,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却为时已晚。
血花飞溅,断臂落在自己大腿上,还保持着指向阿漏的手势。
“啊!”
独臂阿淤惨叫不已,还不忘喊:“族长救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快救我。”
他不想死,他不能死,只要不死,就算做不成族长,那也没事。
只要不死就成。
“你害了那么多族人,你说一声错了就可以吗?”阿荒赤红着双眸,再次举起手中大黑刀,对着阿淤的腿砍。
中了一箭,大腿又中了一刀,还断了一条手的阿淤,生命力顽强,都没有断气,反而还单手朝前爬了一步。
鲜血自他身体里滚落出来,染红这片灰色的泥土地。
阿荒怒吼着把手中大黑刀砍在阿淤的另一条腿上:“这是替阿蕴砍的,你怎么能这样害他?”
“这一刀是替阿菌砍的。”
“这一刀是替阿芁砍的。”
阿荒每说一个名字,就砍阿淤腿一刀。
腿不至于让人瞬间死亡,但那种疼痛却让人难忍。
先前阿淤还能惨叫,到最后他已经叫不出来了,只哇哇的吐血,抽搐着身体,直直的看着阿漏。
阿漏别开眼不敢看,夜风扫了他一眼,本来他先前是要让阿漏杀阿淤的。
但现在却是不行。
阿荒更恨这个折磨了他两个伙伴的阿淤,如果阿淤不能死在阿荒手里,阿荒怕是会自责一辈子。
那就让阿荒杀吧。
至于阿漏,砍了阿淤大腿一刀,再看他现在的表情,足够。
夜风来到阿蕴和阿菌面前,紧皱眉。
阿蕴还好点,只是瘦,伤口虽然有,但不是很多。
就这个叫阿菌的雄性,不但全身上下都是伤口,就连双腿都在腐烂。
在这种炎热的天气里,还散发着臭味,是真的难闻。
看着他俩的阿鲁,轻声道:“族长,阿瑟和阿茶都不在部落里,这两人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