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喝起身,拖着骨头穿出肉外的断腿,单腿跳着朝耻仇祭祀冲去。
阿都正慢慢躺下,他的脖子时不时抽一下,身体抖一下,这就让他动作很缓慢。
耻仇祭祀端着石碗朝阿都奔去,她手臂上的黑色正慢慢在扩散,她满面焦急:“大兽,去咬死他!”
大兽很听话的朝阿喝奔去,耻仇祭祀朝阿都奔去。
阿都躺好了,正准备解腰间树叶。
赤红着双眸的阿喝,瞧着这一幕,心都要疼碎了,他当了族长还是不能护阿都。
该死,全部都该死!
他现在最想杀的是耻仇,而不是大兽。
他朝耻仇祭祀冲去,大兽朝他冲去。
大兽张嘴咬住阿喝手臂,阿喝拼着断臂的残忍,把咬着的手伸进大兽嘴里,划了一刀又一刀。
阿喝没有停下,继续拖着断腿,拖着咬着手臂的大兽,朝耻仇祭祀扑去,左手抓住耻仇祭祀头发,猛的往下扯,让她远离阿都。
耻仇祭祀痛到后退,嘴里骂骂咧咧的都是阿喝听不懂的话,手里从腰上摘下来的兽牙,不停的想要刺伤阿喝。
阿喝眼睛盯在耻仇祭祀手里的石碗上,石碗里装的是血,血在冒泡,里面好像有东西在翻涌。
他只有两只手,一只手被大兽咬住,一只手拽着耻仇祭祀头发。
他只有一条腿,一条腿站着……
现在想要打掉石碗,他有点困难,他看着躺着一动不动的阿都,杜鹃啼血般悲鸣:“阿都,你醒醒!阿都,你起来啊,阿都!”
“阿都!”
阿都乖乖躺在地上,脖子时不时的动弹一下,放在腰间树叶上的手指,已经扯掉了一片树叶,还要扯掉第二片。
“阿都!”
“呜……”
阿喝哭了,他保护不了阿都!
突然,他看到阿都眼里有一滴泪,泪水顺着阿都的眼角掉落,顺着脸庞滑进耳朵里。
阿都是听得到的,可是他的身体不受他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