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花路有些长了,或许是温宿自己等不及,胸腔中浓烈滚烫的爱意如浪潮翻涌。
温宿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裴忱怕他摔了,连忙下台去扶,被主持人笑话迫不及待也没关系。
他想牵温宿的手。
不是一天两天,要牵就会是一辈子。
台下余晚热泪盈眶,浓烈的情绪感染许多人,顾姣姣膝盖撞他一下,“烦人,姐也想哭了。”
余晚抽抽搭搭,大方地把纸巾盒放顾姣姣腿上。
江北行眼神流露出羡慕,看台上两对新人十指相扣,转头注视身边南新。
南新难得愿意保持笑脸,特别是摄像机扫过来的时候,他不想以后温宿翻看这场婚礼自己冷脸的模样。
注意到江北行目光,南新扭头:“为什么看我?”
江北行笑了下,垂下眼睑,身上有着淡淡的失落和难过,“以前想着认识你就好,认识后想和你谈恋爱,在一起后,更贪心了,我想和你领证结婚。”
南新转头,目光转移回台上:“现在不太可能了。”
江北行沉默几秒,问:“以后有可能?”
南新暂时没有回答。
台上主持人笑着看向温宿,问:“温宿先生,你是否愿意以丈夫的名义陪伴裴忱先生一生,永远站在他的身边,在未来的旅程中,你都坚定地与他携手向前,直到岁月的尽头,紧握他的双手不离不弃——您愿意吗?”
温宿的耳朵和脸颊染上绯红,好比夏日天边艳色的火烧云,害羞却坚定道:“愿意。”
主持人望向裴忱,还未开始问,裴忱已经跃跃欲试想要抢答,甚至高举起手,像是正在上课的学生在老师提问后,第一个算出准确的答案,自信满满恨不得冲上讲台。
裴霜叹气:“真丢人。”
慕娴破涕为笑:“算了,孩子这么大了,也不能扔了,傻点就傻点吧,健康就行。”
主持人忍着笑,继续提问:“裴忱先生,你是否愿意成为温宿先生的合法丈夫,在这有生之年,你都会爱他,忠诚于他,珍惜他,为他遮风挡雨,收敛脾气,从此不论是尽沐骄阳还是风雨四季,永不分离,终身相依——你愿意吗?”
裴忱这句话好似在心中默念了千百次:“愿意,愿意,我很愿意。”
重要的回答说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