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忱呼噜两把温乐衍的脑袋。
“来,跟着我念,男子汉流血流汗不流泪!”
温乐衍吸吸鼻涕,抽抽搭搭道:“男纸汗牛学牛汗不牛……”
“算了算了,以后再说吧。”裴忱放弃教一个不到三岁的崽说好普通话。
温乐衍用脏兮兮的手擦眼泪,弄得像只小花猫。
裴忱扯起衣摆随便在他脸上擦两下,也不在意沾的眼泪还是鼻涕,有些无力地靠回去。
小白蛟低头嗅嗅裴忱的伤口,明显有些焦急地来回爬动。
“爸爸……”温乐衍直觉裴忱睡着是不好的事情。
“嗯……别怕……”裴忱想着休息会儿,就带温乐衍找出路。
但是蜘蛛早已穿透他胸腔。
黑色背心浸满了血。
裴忱四肢无力,正想强撑起精神拿东西简单包扎一下,忽然抬头望向荒原远处黄蒙蒙的天空。
定睛一看,十多只夜游鹰正往这边飞,背上貌似还有……人?
温乐衍扭过头,眼睛忽亮,开心地冒出颗大鼻涕泡:“是爸爸!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