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爱越心疼。
温宿勾上裴忱指节。
裴忱知道他在安慰自己。
过了一会儿,中年人缓过来,嘴里还残留着巧克力的香甜。
瞧他们不像坏人,和那些强行拆除他们房子的恶势力完全不一样。
“能不能……看看现在几点了。”中年人没再刻意装疯。
裴忱亲自扶他起来,“还有十一分钟三点。”
中年人听到这个数字哆嗦了下,“快走吧!快走吧!晚上有植物吃人!”
他转身又想跑,裴忱立即拦下。
紧接着唐缇约狐狸眼微弯,笑吟吟道:“老叔,别怕,我也是本地人,有困难了说一声,我们肯定能帮。”
中年人把面包往怀里藏,用力摆手:“不用!不用你们!”
他眼里依然防备,更多的是畏惧。
温宿很久没有见到过穿成这样的居民了,像乞丐一样,瘦的只剩下皮包骨。
别说偷东西,恐怕翻过那辆车都困难。
裴忱倏然握住他的手臂,目光锐利:“如果没猜错,你的胳膊被融合型异植物伤到过,这两串圆点形的疤痕,是它留下的。”
中年人浑身一颤,神情激动地反握裴忱,“你有办法?你们收费吗?我真的没钱了……我们连饭都吃不上了……”
他黝黑的面容扭曲,咬牙强忍哭腔,但眼泪还是滚滚流落。
裴忱沉声:“不收费。”
中年人捏着衣摆擦掉脸上泪痕,平复了心情,指指前方,示意他们跟上。
余晚抱住温宿胳膊,小声说:“他哭的好伤心,好像受了很大委屈……”
温宿正想回答,倏地脚下停顿,诧异地看着左前方用篱笆围起的院子。
里面坐着许多老人和中年人,有男有女,貌似在晒太阳,因为只有这处院子有阳光可以透进来。
“好多树,仅仅隔着一座小山,这里的植物怎么会这么茂盛?”温宿仰头。
外围房子没人住,而越往里面,许多棵参天大树会遮挡阳光。
“进来坐吧……”中年人嗓音沙哑,“我叫冯祥,以前是这里的村支书。”
冯祥家里光线很暗,木门破旧开裂,用不知道哪里找来的铁皮钉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