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南新不愿意和好,也并不是不爱了,而是从始至终,南新都看得透彻。
哪怕江北行是南新这趟旅途中的意外,让南新沉沦,可他却从未忘记自己的使命。
“我知道了。”江北行亲吻南新掌心,“我爱你,哪怕以后天南地北,再难见面,我也爱你。”
南新收回手,平躺回去,闭上眼睛,在江北行看不见的角度,眼尾倏然掉落几滴泪珠。
“手串戴着吧,留个纪念,以后你来中心圈,我至少也是你的朋友,请你吃饭,接待你……”江北行眼里隐隐有泪光在涌。
南新嗯一声,抬起手腕,偏向另一边,没有勇气看他。
江北行拿出一直随身携带的手串,冰晶内孔雀翎和树叶依然生机蓬勃。
爱意常新,从未腐坏。
南新感觉到手串滑入腕间,指节被江北行细细亲吻,伴随滚烫的泪,残留的温度灼的南新心口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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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温宿感受自己的菌丝在前带路,走了二十多分钟,发现距离并不远。
“果然是在附近的村子里。”
唐缇约眯着狐狸眼:“那人是翻进二楼的贼?有没有丢东西?”
裴忱上二楼检查过,“没有,只有这间房被翻找过,其他房间没事,恐怕咱们刚到的时候,房间里还有人。”
温宿回忆了那间窗户外的情形,“窗外有空调外机,很好爬,可是我发现的中年人,不像是能爬上二楼的。”
几人一边谈论,一边跟着温宿走,十多分钟后,从沙滩绕过海边的山。
很快一处荒凉的村子出现在眼前,看起来貌似没有什么人住在这里,外围家家房门紧闭。
“这里距离南部海峡边缘挺近了,自打白晶案过后,许多年轻人带着一家人去别的地方工作生活。”
唐缇约想起邻居奶奶一直在说,以后她的孙子孙女该怎么办。
“邻居家的两个小孩儿,和咱们衍衍玩的那两个,他们的父母说以后俩小孩上初中,全家就要搬走了。”
因为南部海峡并没有几所好的学校,而且剩下的每一所距离边缘城镇都很远很远。
那一年的白晶案,轰动四部,中心圈直接调来军队抓捕。
从那一刻开始,大学,商场,房地产商,全部搬离。
温宿眼睫低垂,停下脚步。
裴忱回头:“宿宿……”
最怕分别的人里面,也有温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