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忱即将吻上温宿的唇。
温宿忽然侧过脸,肩膀下意识缩了一下。
无声拒绝。
裴忱瞬间回神,在不过厘米的距离停下,出神地望着温宿颤抖个不停的睫毛。
末端那抹蓝暗淡许多,快要看不见了。
不能急。
不能急。
裴忱这样安慰自己,于是直起身,把温宿揉进怀里。
两年零四个月后的,第一次拥抱。
“我很想你,很想很想。”裴忱好似活了过来,“宿宿,演练场是你救我,对么?”
温宿稍微用力推开他,底气不足:“不是我。”
裴忱低声笑了,拿出一个腕表:“储物空间里,有那头四翅兽,这东西挺沉,拖着走了那么久,真的不要了吗?”
温宿耳廓烧的通红,伸手去拿,有那么片刻两人衣服贴在一起。
如果裴忱抬高手臂,温宿会踮起脚,站不稳倒向他。
可现在,裴忱舍不得欺负他了。
“腕表你也拿着。”裴忱还是主动放低手臂。
温宿接过,不自然地侧过身:“我卖掉四翅兽后就还给你。”
还能有再次见面的机会,裴忱没有拒绝:“行,不急。”
裴忱正准备开门放助理进来。
要不说为什么是她姐的助理。
这职业素养。
哪怕被关外边一天,也不会说什么。
忽地,裴忱想起件事,目光忐忑回头:“宿宿,他……几岁了?”
按照谢泽曾经说的时间。
那么那只小小的蘑菇……
温宿刚有所软化的态度,倏地冰冷:“和你没有关系,他是我用精神体孢子种出来的。”
裴忱顿感苦涩涌上喉咙:“宿宿,我现在没有那么厌童了。”
温宿轻撩纤长的睫,倏地弯了弯眼角:“没有关系的,每个人都有讨厌的东西,不要为了任何人为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