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没有半点对裴忱的埋怨。
裴忱终于在这一刻释然了,不再折磨自己,鼓起勇气望向墓碑。
还是美好记忆中的祖母。
裴忱哽咽轻喊:“祖母……”
这时,起风了。
山间温而不燥的风带的树叶沙沙作响,好似祖母在回应,轻唤他的名字。
那么温柔。
-
温宿离开的第一年秋天。
裴忱彻底从往日阴影下走出来,只是对于小孩还是无法亲近,只能再交给时间。
不过,这年秋天江北行也失恋了。
大晚上拉着裴忱买醉,大倒苦水。
“我只是去和王小姐聊聊,劝她不要答应,她真是我再生兄弟!她说自打上次跳楼机下来后,看见我直哆嗦。”
江北行拎着酒瓶,揽过裴忱肩膀。
酒气熏得裴忱得咬紧牙关,强忍揍他的念头。
“我说那好,咱俩各自反抗,她说行,但是没想到我爸不行,说好了和我断绝关系,他合着骗我的!”
江北行气的又咕咚咕咚灌几口,一抹嘴继续吐槽:
“老头子转头给媒体放话,说我江北行要和王小姐订婚了,日期直接定在下个月,王家那边也出来承认了。”
“我真没想到那妹子也没反抗成功,那几天急着怎么把新闻撤下来,但是来不及了,南新知道了!”
裴忱:“然后你们分手了?”
“分手了。”江北行攥着口袋里的手串,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他说我现在还年轻,没有能力轻易承诺以后,还说我上他那么多次,该腻歪了。”
“不是,我就这么像花花公子吗?”江北行委屈的要命。
裴忱:“像。”
江北行装作听不见。
“南新都不给我努力的机会,直接说,算了吧。”
“什么是算了吧?”
“我算是看明白,南新只想和我谈恋爱,上床,他从来没有想过我和他的以后!”
江北行说着,反手把酒瓶摔了出去!
酒瓶砸在包厢墙上,玻璃碎片掉落一地。
想到清洁费和今晚包厢酒费还要自己出,裴忱真想抡拳头揍他一顿。
不过这一年脾气收敛太多,裴忱两手插兜,冷漠无情:“他怎么没给你机会,但是你不中用,你努力了却还是一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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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忱:“南新是个男人,他有自己骨气,怎么会和一个即将联姻的人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