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考虑的才是裴忱。
裴忱精神力乱成一团,温宿每天费力梳理好,过一夜又打结。
累死蘑菇了……
早已经偷摸挪到两人身后的裴忱,脸色晦暗不明,不清楚为什么心烦。
旁观的江北行努力憋笑。
自己单身固然可怕,但发小有恋爱苗头,更让人破防。
教室里人已经出去的差不多了,温宿抱着椅子慢慢挪动,忽然背上一轻。
裴忱没什么表情:“书包给我。”
意识到他在帮自己,温宿没有逞强,主动抽出胳膊,眼角一弯:“谢谢。”
心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裴忱正经不过三秒,语气欠欠地:“这么沉,装地雷了?”
温宿轻轻眨了下眼:“是班长的笔记。”
裴忱跟着他往外走,“没多大用处,学院第一就在你眼前,你不来找,非得和万年老二学。”
教室内一班班长恨得牙险些没咬碎了:“裴忱,我还没走呢!你是挺强,用不着刺我心窝吧!!!”
“你个畜生!”
裴忱加快脚步远离教室,下楼梯时又抽走温宿怀里的椅子,被骂畜生也不在意。
音量不大不小,回荡在楼梯间:
“来找我,我教你,班长不会的,我会,班长会的……他三年都赶不上我。”
往下几个台阶,南新和余晚都忍不住为他的狂妄回头。
没别的意思。
就想看看哪个人脸皮这么厚。
哦,裴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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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夜晚难得放松愉快。
温宿晚餐吃饱饱的,回到次卧看了会儿笔记,感觉口渴,在床上瘫了一会儿,还是渴。
这才决定下楼拿水喝。
蘑菇喜欢潮湿的环境,不过裴忱的别墅比较干燥,他必须多补水。
去厨房拿水要经过客厅。
夜晚一楼灯并未全部关掉。
临近十一点,佣人早已经回房间休息,没有别人。
温宿整个人很放松,下楼梯脚步也轻快。
身上穿的是衣柜里准备的睡衣。
短袖短裤,一双白又直的腿露出大半,膝盖淡淡的粉色,皮肤白的发光。
晃得裴忱心不静。
这呆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