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很可惜的是,根据她的推测,能够察觉到这种“触发式宿命论”的玩家都不多,更别提能够找到其中的规则,利用“触发”来为自己牟利乃至于克制根源怪谈了。
毕竟大部分的人类都只有“应对”的能力,并没有“创造”的能力,这也算是人类这种生物的悲哀了。
现在唯一让她好奇的是,她究竟是“触发”了什么,还是作为怪谈被什么“触发”了。
这一点对她来说很关键,但她暂时却无从得知答案。
从身份上来说,她是被一名玩家创造出来的作家,更近似于“玩家”;而从能力上来说,她现在无限近似于根源怪谈而非玩家。
问题的答案会在这台电脑上吗?
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她绝对不会容许自己成为一件“商品”。
寻常的东西已经很难再彻底杀死她,所以她并不需要担忧什么,直接在电脑的文档上打字询问道。
“你是什么虞良?”
既然对方自称是“虞良”,那么有大概率对“虞良”是有一定了解的。
再不济,至少也是这个“虞良”家里的某样东西成精了。
只需要稍微诱导对方一下,让对方说出更多的信息,她便能够判断出情况来了。
这个副本里的一切都会在她的掌控之下,她有这个自信,也必须要有这个自信。
另一方面,在二维世界中六角城的郊区的一个小房子里,冒险家一个字一个字地将得到的信息解码出来,变成常人能够听懂的语言。
“你-是-什-么-虞-良?”他说道。
“这么快就有回应了?”虞良有些惊讶,他们仅仅是刚将文字信息打出来,这就收到了回应……
总感觉有种上当受骗的意味。
在此之前,他找到了冒险家,想要让对方协助自己到圆形城区,笼络一些图形帮忙用颜色标记出字样,然后告诉可能会来寻求真相的女作家一些事情。
如果能够得到对方帮助的话,整个怪谈事件就迎刃而解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的冒险家给了虞良一个大大的惊喜。
冒险家在回收站中获取了大量的信息流,本来他以为这些东西可能派不上什么用场了,结果现在的虞良恰巧需要向三维世界传达一些信息。
这些信息流在适当组合后就能够发出控制这台电脑的指令,在有根源怪谈监视的情况下,一些危害电脑的事情肯定是做不到的,但想要打开word输入一些字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
从冒险家那里得到了想要了解的信息后,虞良的心里要轻松不少,属于平面国的战争还没有结束,他还以为自己接下来的工作不会太顺利,结果却是不要太顺利。
这一次副本,冒险家立大功啊。
于是虞良迅速将“我是虞良”这四个字打在了公屏上。
他对囚镜副本中现实世界“虞良”的家庭条件不是很了解,但他确信一件事情。
现在这个时间段,能出现在“虞良”家里的人必然是想要寻找“虞良”的人,又或者干脆就是女作家本身。
只要对方看见了电脑屏幕上的文字,那就好办了,虞良可以根据对方的身份来判断如何通过对方找到女作家,同时让女作家达成自己的目的。
而这时候得到的信息让虞良心中一喜,对方的问法有很大的问题。
“你是什么虞良”,这个问题抛出来就意味着对方知道所谓的“虞良”有两个,一个是玩家虞良,一个是镜外虞良。
同时,这也排除了根源怪谈桌面宠发布消息的可能,因为桌面宠大概率是不知道有两个虞良的,不然祂在给冒险家下达任务的时候就会特别指出这一点。
祂要的是“虞良”,而不是虞良。
“接下来说什么?”冒险家兴致勃勃地询问着虞良,他有一种自己正在干大事的感觉,但又不清楚到底在做什么大事。
虞良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对暗号,他想要优先确认处在电脑前的到底是不是女作家。
“伱回复,‘卒子虞良’。”虞良想要了那枚棋子。
严格意义上来说,将T3梯度女作家抛在囚镜副本中的决定对她来说非常残忍。
虽然虞良准备了后手,有将镜灵坑死的可能性,但他毕竟是离开了,不确定到底有没有杀死镜灵。
最终只是留下了一个“卒”棋子而已,给了女作家一个或许能够杀死镜灵的机会。
对方可能会因为当时的情况而怨恨他,而他现在提及“卒”棋子就是尝试着唤醒女作家的人性。
其次,卒子暗含着放低身段的意思,虞良现在还真是有求于对方,没办法,语气就是得好一些。
不管有用没用,希望女作家多多少少念一点他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