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能把她打成这个样子?”
白芷心中涌起了疑惑,能斩杀黑暗灵族阴谋团的尊主,爱拉娜的战斗力不应在凡人面前受挫——直到他为了躲避一发打歪的迫击炮弹而翻身跳下通道板,并在那里的战壕中踩到了一具死亡守卫发臭的尸体为止。
当再次爬上来的时候,白芷的手中已经多出一把腐蚀得坑坑洼洼的链锯剑,剑柄的上面蚀刻着坎德拉第九近卫团的标志。
那是爱拉娜的随身武器,白芷发现的时候插在那个死亡守卫的胸口,横着切开了他的两颗心脏——而在死亡守卫的尸体后面,还有几十具纳垢行尸的破碎躯体,以及散落一地的武器碎片。
“我来了,士兵!是你们这里有伤员吗?”
在白芷拎着爱拉娜的链锯剑躲到黎曼鲁斯的残骸后时,先前政委呼唤的极限战士药剂师终于赶到了他们的身边。
“哦,帝皇在上!”
钴蓝色的原铸药剂师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通道板上,身后背负的医疗设备上遍布着针头、圆锯和用来提取战死兄弟基因种子的注射器:“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我们团长刚弄死了一名死亡守卫和他的凡人手下,尊敬的大人,请您一定救救她!”
白芷情深意切地将已经报废的链锯剑插到了爱拉娜身前的焦土上,此时炮弹还在他们头上飞舞,他们彼此之间只能通过大吼交流:“看在帝皇的份上,大人!”
“帝皇保佑……我会救回这个孩子的。”
原铸药剂师显然也对爱拉娜的战绩感到震惊,再看了一眼死亡守卫的残尸之后,他的头盔下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这种叛徒也只配死于凡人之手。”
“看起来是不是有些感染啊?”
白芷担忧地问道,爱拉娜伤口处的组织在火光的映射下有些发红,在政委简朴的战地医护知识中,这是伤口感染的前兆。
“那些藏污纳垢的叛徒也只会用这招了。”
药剂师瓮声瓮气地说道,一边用动力背包上的注射器为爱拉娜注射了一针药品:“她需要更换器官,你们有备用的器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