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语气严厉地、甚至是咆哮着说道,“我的部队,我的勇士,我的军团!你们的脚步为什么停滞不前,为什么伪帝的走狗甚至抢回了原本属于颅座之主的祭品?!!”
“……我很抱歉,我的大人。”
副官战栗着,但还是不得不开口承受战团长的怒火,“但……我们的敌人与我们同样狂热,那支新出现在这颗星球上的番号,坎德拉第九近卫团,大人,他们的战斗力远超普通士兵,每次在战场上与他们相遇,我们总是流血更多的那一方。”
“恐虐(Khorne)才不在乎流血!死亡与鲜红会使我们更加坚韧!”
“但,恕我直言…大人,我们这些凡人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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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说出一个音节,这个血契战团的副官就会在战团长暴戾的气息中矮下一点,到了最后,他几乎是趴在地上说完了这句话:“为鲜血战死固然是荣耀,但大人…死人不会为Khorne创造价值,就连为我们守住一个小小的街区都做不到。”
“他们的英勇战斗就已经取悦了血神!”
格里高利几乎已经处在失去理智的边缘,来自黄铜王座与“擂击者”的声音无时无刻不萦绕在他的耳边,这个曾经冷静、睿智、善于指挥的血契战团长如今敏感得像只被激怒的公牛,脑中只有那些流淌在眼前的鲜红。
“但,大人…英勇战斗在走狗的钢铁面前毫无用处,我们都是肉体凡胎,总不能对着搭载伐木枪的黎曼鲁斯和奇美拉发起冲锋。”
“——为什么不?”
格里高利被副官的话点醒了一般,布满血丝的双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可怖的清明。
“对了,看来你也不完全是个懦夫和蠢货,泰尔中尉。”格里高利喃喃自语道,战团长膨胀到两米有余的身体站了起来,副官的眼前仿佛升起了一座山峰。
“我要去摧毁伪帝的走狗,而你,泰尔中尉——”
他这样亲切地说道,将目光移到了副官的身上,副官反应了过来,但就在他准备转身逃跑的下一个瞬间,一只完全变异的利爪就贯穿了他的胸腔,将副官的头颅生生撕扯了下来。
“我允许你见证。”
战团长将头颅插在自己背后的骨刺上,随即大步走向了前线漫天的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