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记得，那天纳迦的血红色的瞳孔里写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那张狰狞的面容在那一刻都有些扭曲，那是过度惊骇导致的。

那不是表演出来的，那代表他曾亲眼看到秦川死了，可是秦川却没有那些记忆，哪怕后来他想起来了无数次世界线的真相，也没有那段记忆。

但有一点秦川很奇怪，那就是纳迦说出它对它认知中的“秦川”做那些事的时候，秦川心里的暴戾竟然达到了扭曲的地步，就连那时的六翅金蝉都要退让。

他分明不记得那些事，可那一刻他的愤怒却让魔鬼都忌惮……

“它说的都是真的！”

系统语气平静地开口，一瞬间秦川不禁变了脸色。

“你确实死了，而且就是被它杀死的，那时候你就是个凡人，是个普通富二代，你没有系统，也没有王座级的战力，在那场天灾来临的时候，作为普通人的你和你的家人都死了，尸骨无存的那种！”

系统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地像是在讲述一段和他无关的事，可分明他刚还说他是秦川。

“如果我死了，那我现在算是怎么回事儿？”

秦川忍不住追问。

系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说还是我说？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好好好，你说！”

秦川的精神世界里，系统一挥手，一幅秦川似曾相识的画面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那是一个末日，和秦川记忆里那一次次世界线终结的世界没有什么不同。

天崩了，战火焚烧着整个世界，黑色的硝烟遮天蔽日，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死去。

秦川看到了，在某座城市的某个角落，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死了。

那个人少了一条胳膊，此时满身还都是血，正被一根钢筋死死地钉在了墙壁上，整张脸都因为愤怒或者怨恨而扭曲了。

而在他对面，一人来高的纳迦正捏着他的胳膊慢慢的咀嚼着，骨头被嚼碎的咔嚓声听的秦川头皮发麻。

当然，更让他诧异的是那个年轻人的咒骂。

年轻人眼中淌血，染血且扭曲的脸仿如恶鬼，此刻他咬牙切齿地咒骂着那个咀嚼他手臂的怪物，用尽了世上最恶毒的语句，直到他死去。

“这就是所有事情的开端，在原本的时间线上，你的世界遭遇了影狱的入侵，整个世界分崩离析，而你和你的家人也没能逃掉，就像纳迦说的那样，全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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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一直等到那个年轻人咽气，这才继续开口。

“这个全部，包括你的父母家人，包括你的妻子苏嫣然……

在你临死之前，你向着漫天神佛诡异许愿，愿意支付任何代价换一次复仇的机会。

结果显而易见，你的愿望达成了，你得到了这次机会，于是便有了如今这个世界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