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一直挺好奇的,灵看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李凉笑了笑:“像玩命咳嗽,然后憋得满眼冒金星,就那样。”
“很形象,”李爽咧嘴。
“对了,时间观测者提供的那些公式没有灵能技术?”
“没有,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宇宙中的暗物质其实是一种很不活泼的灵,和灵能技术驱动的灵在性质上有很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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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点头,邦德也提到过这一点,基理世界的灵属于灵的特殊形态。
嗡~
空气和地面再次震动起来,又一次试运行开始了。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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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京下城区。
毁于战火的城市正在紧锣密鼓地重建,新秩序联席会议财大气粗,几乎所有的建筑公司都收到了大笔预付款,但凡能爬起来的建筑工人都扑在了各个工地上,再加上大量标注着“深空防御”的军用机械设备支援,建设速度快得令人瞠目结舌。
时间接近夜里十点,东沽区依旧灯火通明,到处都是机械设备工作时的轰鸣声,原本被倒塌的建筑堵塞的巷道变得更难走。
住在东沽区的工人们大部分在南部的钢厂工作,由于订单激增,这会儿才刚刚下班,成群结队地穿过逼仄的巷道回家。
陶崇是个焊工,四十多岁,不修边幅又性格孤僻,没什么朋友,拖着疲惫的身体踽踽独行。
一直到十一点多,他才走到家门口。
妖精轰炸东沽区的时候,他家躲过一劫,却也因此少拿了一份住房救济金,说不好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不过,只要老婆和女儿安然无恙,救济金什么的,陶崇也没放在心上。
他的房子是祖上传下来的一栋二层小楼,带个几平米的小院子,拿钥匙打开铁门,穿过乱糟糟的院子,他终于回到了温暖的家。
刚一进门,妻子维娜迎了上来,手里还端着一把破旧的双管火枪。
“你端把枪干什么?”陶崇低头换鞋,随口问道。
“你没听说么,最近北城好几个帮派被人端了老巢,”维娜把火枪立在墙边,上前帮着老公换下脏兮兮的工服。
“这破枪有个屁用,”陶崇没好气道,“放心,钢铁工会的老段今天早上给我们开会了,有大人物说,帮派之间的事情不会波及工人。”
“老段有个弟弟进了秩序局,他当然不怕……这枪怎么了,让你早点换把枪你不换,现在想买都没地方买,”维娜埋怨着走向厨房,“叫陶一然洗手吃饭。”
陶崇摇了摇头,爬上二楼,敲了敲女儿的房门:“然然。”接着推门进去,看到女儿手忙脚乱地藏起了手环,一边的动视互联正重播电视剧《汉斯和他的朋友们》。
“又和那小子联系?”陶崇怒道。
“没有,”陶一然摇头。
“他是黑桃最底层的炮灰,现在世道这么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你跟他有什么好结果?啊?”
陶一然噌地站起来:“黑桃怎么了,以后黑桃是中京最大的帮派,K先生是真正的大人物,你懂什么!”
“你……”陶崇扬起手,胸膛起伏。
“你打,你除了上班,就是去那个什么自然教,你根本不知道世界已经变了!”陶崇撞开父亲跑了出去。
咣。
卫生间的门传来巨响。
陶崇怔怔发呆,片刻叹了口气,走到卫生间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又重重叹了口气,慢慢下楼,走进厨房。
“让她饿着!”维娜怒气冲冲地把盘子扔在桌上,“你吃饭,我去和她说。”
很快,楼上传来了母女大吵的声音。
陶崇一个人坐在餐桌边,深吸了一口气,两手交握搁在桌上,低头喃喃道:“诚心献,我们日用的饮食,自然赐给我们,愿永恒的激流为我们分辨为圣,阿门。”
他拿起勺子的瞬间,听到身后响起一个轻微的吱呀声。
“谁?”
陶崇轰隆一声跳了起来。
二楼的争吵声还在继续,玄关处没有任何动静。
他咽了口唾沫,一点点踱步,在厨房门口探了下头,门关的好好的,刚才听到的动静仿佛是个错觉……
噔噔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