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倚在门口,双手抱臂。
刚脱掉病号服上衣的李凉没有回头,慢悠悠说道:“怎么,嗓子不好?”
“啧,怎么跟人姑娘说话呢?”该隐笑道。
“噢噢,忘了,你是我一便宜媳妇儿,”李凉套上卫衣,扭头说道:“还没过门儿,能不能回避一下。”
该隐冷哼了一声:“你那个老板和你一样滑头。”
“学到了吧,老奸巨猾说得就是那位。”
李凉不紧不慢地换着裤子,瞥了一眼该隐的脸色,发觉这个娘们儿有时候真是幼稚,刚才分明什么都没从梅赛那套出来,临走还非要装作一副懂了的样子。
“不想跟你废话,我准备走了,”该隐晃了晃手中的身份卡,“绿宝贝给我的。”
“行,一路顺风。”
该隐沉默片刻,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又转回头问道:“李凉,你来这里是不是就为了救那个老头?”
李凉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你,猜对了。”
“靠!”
该隐咬着嘴唇,两手握拳撒了一顿气,扭头就走,走了几步举起右手比了个中指,喊道,“李凉,别他妈死了,我迟早会知道你究竟是谁!”
“借你吉言~”李凉笑着走到门口,目送该隐消失在楼道尽头。
突然,身后一个声音说道:“啊,爱情,这该死的甜美。”
“我去。”
李凉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到塔姆站在床边,双手交握搁在肚子上,大嘴咧开。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可以闪现?”
“喔,并没有,”塔姆指着门口,“我刚刚直接走进来的。”
“……”
李凉尴尬地嗯了声,从莉娅怀中拿出书,由衷说道:“我真的很佩服你,塔姆先生,你真的是一位伟大的吟游歌者。”
“喔,谢谢你,这是我在人类世界中收获到的最真诚的一句夸赞,”塔姆咕咕笑了,然后用干瘦的绿色小手指向窗外,“但现在,我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更坏的消息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