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一下自己吧。”
晦暗的灯光将眼之人的身影拉长,就想一堵墙一般屹立在被拷问者的眼前。
中央为首的一人用冰冷僵硬的嗓音作出了没有感情的询问。
“介绍一下你自己啊?”
有人小声的提醒起来,从音调来看略显着急。
别着急嘛丽芙尔,这样玩的不就是这种气氛吗?
就想影视作品里那些警察一样,用巨大的心理压力破坏犯人的心理防线,最后说到:
“你交代吧!”
这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林曼,奥古斯塔·林曼……”
略显沙哑的嗓音在昏暗的环境里听上去就像鸦声一般,哪怕尽力的试图去融入环境,但缺乏真如乌鸦一般黑色外皮的伪装,怎么样也不能真的融入黑暗之中。
突兀的,涩耳的,伴随着不远处那人不耐烦的摆手戛然而止,最终消失殆尽。
“她们说,你在海军的船上工作过,还取得了战果,是真的吗?”
压力感,这种窒息的压力感让我回想起了不好的事情,埋在记忆土壤里的东西似乎正在发芽,就要破土而出一般。
好痒,好像要开始长脑子了!
“是的。”
在这种能析出水的沉重气氛之下,每一次开口都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也就只能试着尽可能的精简自己的发言。
“天哪……小道消息居然是真的……”
“……他到底是用……方法才跑到了海军的船上……”
“诶,我他说……不是已经死了吗?”
“那他运气……的呀,要是……”
“是啊,明明还是个预科生,就已经……”
叽叽喳喳的鸟叫,它们围绕着被淋湿只能卷缩在枝头的乌鸦,原本恐惧于漆黑的动物们此刻正大胆放肆的谈论着后者。
它们掀起湿透了粘滞在一起的黑色羽翼,它们用尖锐的喙翻动着因为恐惧而蜷缩着的羽毛,它们叫嚣着耀武扬威的炫耀着团体带来的力量。
“咳咳……”
就像是真的鸟儿受到了惊吓一般,喧嚣的小动物们纷纷四散逃去,将久违的安静重新还给了这个昏暗的地狱。
“你认识她,对吗?”
如果所指的对象是丽芙尔,那么答案是肯定的,我点头示意。
“并且你答应过会帮助她,对吗?”
其实我们之间也并没有那么的熟络,多半关系还是建立在一纸空话,和一个老混球的面子上。
当然,她的的确确有帮助过我,如果那时候她没有马上就找到我,虽然我猜加里宁老狗在其中才是起了主要作用的人,但那担心的表情也不像是演出来的,所以……我点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