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贾张氏没走,还好奇地在闫家大门口往里面瞅。
“贾张氏,你瞅啥?”闫埠贵戴上一副看起来很旧的眼镜。这还是他结婚时新配的眼镜换下来的。
结婚时配的那副眼镜,在这次事故中彻底碎了。
“嘿嘿,都进去过。你在我面前有啥好害羞的。”贾张氏得意地摇头晃脑,“嘿嘿,一看就知道你被人收拾了。真没用!”
“我在里面的时候,那可是收拾别人的。”
贾张氏这纯粹是吹牛,她在里面也是被收拾的。
“嘿嘿,你有本事啊。”闫埠贵嘲讽道,“要不然贾家的独苗,咋能让你给弄没了?”
“嘿嘿,往后你咋去见贾家的那些人,老贾能咬死你!”
“你你你……闫埠贵你个……老贾啊……你快上来瞅瞅啊……”贾张氏一下子就绷不住了,习惯性地召唤老贾。
“闫解旷,去报公安,这儿有人搞封建迷信。”闫埠贵厉声说道。
“我我……你们给我等着……”贾张氏丢下一句狠话,匆忙转身跑了。头也不敢回地跑了。
贾张氏现在也明白了,自己再也没人撑腰。以前那一套在院子里再也不管用了。
“这个贾张氏以后再来,别跟她客气。”闫埠贵恶狠狠地说,“我都这样了,还顾啥面子!”
“对了,闫解放人呢?这都啥时候了还没回来?”
杨玉珍愁眉苦脸地说:“他出去这么久就没回来过。我也不知道那厂子在啥地方……”
“坏了,坏喽!”闫埠贵一听就跳了起来,“这是跟闫解成学的。肯定也不回来了。这特么的……”
“这咋可能呢。他只是个临时工。”杨玉珍摇头道。
“我明天坐车过去看看。你跟我一起去。”闫埠贵叹了口气,“你赶紧做饭去,多放点油。这些天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明天去买点猪蹄子回来煮汤。我这胳膊得补补才行。”
杨玉珍赶忙去做饭。专门给闫埠贵做的。杨玉珍和闫解旷、闫解娣早就吃过了。
杨玉珍为闫埠贵做了满满一大碗鸡蛋羹,还往里加了些香油。这鸡蛋和香油都是过年时留存下来的。
“这次可亏大了。”闫埠贵吃着说道:“经过这一遭,我算是想明白了。算计归算计,但不能亏待了自己。”
“进去之后那种失去自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算了,把那些东西拿出去一些,换钱过日子……暂时也不需要,咱们还有存款,以后慢慢打算吧。”
贾张氏急匆匆地奔回家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往后别出去惹祸了,如今你被人打了,那也只能自认倒霉。”秦淮茹语气平淡,坐在缝纫机后缝补衣服。
棒梗坐在床上,眼中满是阴鸷,不知在想些什么。至于小当,已经在炕上睡着了。
“我就不信这个邪,以前带着东旭的时候,也没被人欺负成这样。”贾张氏满心愤懑地说道。她还觉得自己是被人欺负了。
“你带着东旭的时候,他都十六七岁了。”秦淮茹冷冰冰地说道:“那也是能当家作主的男人了。而且还有易中海帮衬。你当然感觉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