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好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捂着肚子笑得极为开怀。

“良知？哥哥，我们一起长大，我什么时候，有过良知啊......”

花休看着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就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说不定说多了还激起他的逆反心理。

“你不用在这里激我，谁都不能背叛将军，不然别怪我不留情面，哪怕你是我弟弟，也不会例外。”

说罢，也不再看花眠的表情，转身离去。

其实他隐约有猜测，泄密的事情多半和他脱不了关系，但就算是他做的，按照他对花眠的了解，恐怕也是抓不到半点他的把柄，不过他还是希望和他没关系......

花眠脸上的笑容在花休转身的时候就褪去了，他的眼睛里漆黑一片，表情冷漠，喃喃，

“良知？”

他的思绪仿佛飘回了那个血染的傍晚，血气冲天的战场上，他背着身躯残破命悬一线的哥哥，还有那个付出奇怪代价才能救人的古怪老头，以及自己出卖掉的东西......

随后摇了摇头，

“早就没有良知了，不仅没有良知，礼义，廉耻，道德，诚信，也都没有呢......”

不过这些东西他也不怎么在意，没了就没了，左右能救活休，想来还是他赚了。

他也并不是真的要背叛伊云将军，只是想到休到时候的反应，觉得很有意思就去做了，至于以后自己做的事情会不会被发现，发现了以后会怎么样，他都不太在意。

不过休对伊云的忠心看着真是令人生厌，既然没办法改变休，那么伊云消失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