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殷泠怎么会变成这般，变得这般可怕。

他的一切，都被她掌握在手中。

无论他如何反抗，都会被压，无论他如何防范，她出手的时候，还是会，一次一次毁掉他所有的努力。

他快坚持不下去了。

“陆霜。”寒溯疲倦地开口，打断了陆霜的抱怨。

“阿溯，我们和好吧。”这一次，陆霜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寒溯听了，却是无力又自嘲地轻笑一声，“陆霜，我坚持不下去了，你……教教我，好不好？”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那种寸步难行，每走一步，都要心惊胆战，怕忽然被拽进深渊的恐惧，快要将他逼疯了。

他想找个人说说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陆霜。

陆霜听着寒溯的话，愣住了，“阿溯，你，你在说什么呢？”

“太可怕了，殷泠，她就是魔鬼，我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寒溯情绪有些崩溃地开口。

陆霜闻言，愣了许久。

她不明白，明明是她在向寒溯抱怨，怎么崩溃的人，反倒成了他？

“阿溯，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