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义看看众人,才又说道:“我想生擒此人。”
应皇子马上点头说道:“嗯,徐老夫人的下落一直以来也是应祯的心疾。如今既然有迹可循,自当竭尽全力。大哥有何计策,只管明言。”
“皇妃刚才所言让我想起一法。如果此人真是头目,那些去寮棚聚赌之人,必然害怕被其得知。如有可能使得他们内讧,我们便有机可乘。便是事后有什么,这些人自己心里有鬼,回去复命必然不敢明言,也算是变相为我们做了遮掩。”徐子义道。
“这个好办。”大麻花说道。“我们只需让那个头目撞破这些人赌博,必然便会引得他责罚。如此定能让他们心生嫌隙。”
“最好能让张明儿从旁煽风点火,引发他们械斗。事后便是头目失踪,他们也只会以为是被他们其中一人暗中所杀。”撒子道。
“嗯。”徐子义兴奋的点头。随即几个人商议怎样引开外面看守的人,让那个头目撞破这些人赌博。然后让大麻花告知张明儿,让他从旁协助。商议定。第二天便分头行事。徐子义先去军寨,跟康俊生说,最近他风闻有人在私下传说军寨跟附近农户串通作假,虽未明说是因为何事。可风声既已传出便说明有人知晓了此事。只怕风声越传越烈,便是传不到钦差耳中,可地方衙门都是本地人士,集镇上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他们若听闻此事,必然会将此事跟前番军寨出动人马四处搜捕骗去军饷的妖人联系起来,两者都是涉及到军饷,前者说被骗,后面就又说用于开荒种田,很容易被人怀疑。届时钦差前来,若是问及,只怕就瞒不住了。
康俊生一听大惊,他倒不怕衙门的人告诉钦差。所谓的官官相护,他来到此地,早已跟衙门的人打成一片。军饷有不少是用于跟这些人应酬,所以他有把握衙门的人不会出卖他。他害怕的是开荒种地的事败露。此事若是不成,他拿什么应对即将到来的钦差?所以他让徐子义赶紧去查是什么人传出的消息。
徐子义这第一步走的很顺利。第二步就是大麻花去找张明儿。张明儿早就给皇妃夸下海口,又拿人的手短,所以但凡大麻花张口无不应承。便说道:“听这些人讲,他们好像出什么事了,那个头目很是紧张,严令他们盯紧你们,你们只需略施小计,便会引开外面的人。我再让人在外面盯着,只待那个头目到来,便吆三喝四的引得他进来。届时我再相机行事便可。”
大麻花为人豪爽,见张明儿也是豪爽之人,又仗义,所以早将他们之所以流落到此的经过跟真实身份跟张明儿坦诚相告。张明儿得知皇妃的身份,很是嗟叹了一番。可怜皇妃这等尊贵竟会落得如此境地。又说皇妃如此人物怎么会去做皇妃。大麻花不知内情,不知道他颠来倒去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接下来,就是应皇子出面,引开守在寮棚外面的人。这也很容易,应皇子跟撒子快走到路口时,故意让对面守着的人看到他们,然后就一头钻进里面的玉米地里。这些人现在就怕应皇子偷偷溜掉,看他突然如此诡秘,来不及通知寮棚里的同伙,便忙跟了过来。应皇子一路领着他们从前面的地里绕了一大圈,待太阳快下山了,才买了些柿子和西瓜回来。那两个人走的腿也快断了,看见应皇子进了院子便忙回去交差。
看见应皇子他们回来,大麻花忙将他们走了以后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原来真如他们所料,这些人看见徐子义频繁在军寨和他们的住处穿梭,便怀疑应皇子买通了军寨的人做保护伞,所以迟迟不敢动手。几次扮成乞丐前来打探虚实。被陈妈撞见后,知道已被应皇子他们识破,怕应皇子他们逃离此地,便加派了人手让盯紧了。那个头目以往都是隔一日前来查看一回,如今是一有时间就过来。看到外面没有一个人,还以为是分开隐藏,可在附近找了半天还是没看见一个人,听见寮棚里有熟悉的声音,进去一看,他的人都在里面正玩得热闹。当下暴怒,问他们谁是始作俑者,想要杀一儆百。张明儿便在一旁说,这些人守在这里,每天蚊叮虫咬太阳晒,只是偶尔玩玩,又没有耽误正事,何苦这样不饶人。来这里守着的都是不得宠的,本身对他们来这里受苦,而头目的亲信却在集镇吃香喝辣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