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暂时不能说。”皇妃道。“但是我可以跟你说,绿冬肯定会喜欢这个人的。”
“哼!”镇国公嗤之以鼻,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都是小孩子的疯话。姻缘岂是靠喜欢就能成的?
“最重要的,”皇妃察言观色,马上补充道,“绿冬嫁给他会一辈子幸福。而且,安稳。”
镇国公不说话了。做老人的,哪一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安安稳稳,平平安安?尤其经过最近这一系列的事情,更让他感觉到,功名利禄都是靠不住的,能安安稳稳保得住这一条性命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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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要是觉得我说的话还有几分道理,就该有所动作了。”皇妃道,“要是被人先行一步,那时候可就被动了。”
“怎样动作?”镇国公不由问道。他这些天也在思索此事,可思来想去,除了下嫁绿冬这一条路以外,再想不出还有别的办法。
“编个理由嘛。”皇妃道,“就说绿冬因为什么什么暂时不能婚嫁,拖过这一阵子,到时再想办法嘛。”
“可找个什么理由才能让人信服呢?”镇国公蹙眉道。
皇妃想不到堂堂镇国公竟然连这点主意也没用。也不知道那些兵书都学到哪里去了。少不得救人救到底,替他想了起来。忽然眼睛一亮,说道:“哎?你们这里的人不是相信法师的话吗?你就找个法师来给绿冬算一卦,然后让法师说,绿冬因为什么不宜早婚,……,不就行了?”
镇国公看着皇妃瞠目结舌。古语有云,兵者诡道也。他常年带兵岂能连这点计谋都没有?只不过是生性刚直,不愿意把战场上的心机用在生活中来。他奇怪皇妃一个女流之辈,怎么鬼点子开口就来?心里便有些不喜,断然说道:“法师行事乃循天理而为,岂能因收买而信口胡言?如此不单是坏其道行,更会令其因妄言而遭天谴。如此利己害人之事老夫断不会为之!”
“那就只能是绿冬遭殃了。”皇妃无所谓的一摊手道,“我们老夫人常说,这男女姻缘都是月下老儿早就绑好了红线的。若不是正缘,你就是强迫着结了婚,最后也过不到一起去。不是送了这一条命去,就是离婚变成二婚头,到那时候还能不能再找可就不好说喽。”
“一派胡言!你怎知你说的那人便是冬儿的正缘?!”镇国公怒道,“从古至今,这姻缘之事哪个不是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定?又去哪里考究什么正缘?一个个还都不是过得好好的?有几个因此送了命?又有几个被休合离?”
“诶!你这话算是说对了。”看见镇国公发怒,皇妃非但不害怕,还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一指他说道,“这媒妁之言不就是看你是不是正缘吗?她得根据八字合婚看两个人是不是一对儿。只是她看的只是两个人合不合适,却不管你幸不幸福。而我说的这一个却是不但合适而且保证绿冬会一辈子幸福。”
说到这里,皇妃傲娇的冲着镇国公哼了一声。见镇国公不再反驳,情知是被说动了,就又加一把火道:“镇国公到如今还不明白吗?人到最后拼的不过是儿女。儿女不仅可以保证你后继有人,说不定还可以光宗耀祖让你死了有脸去见列祖列宗。绿冬虽然是个女儿,可若是她未来的夫婿有出息,跟着沾光的只怕也就不是她一个人了。”
“哦?如你所说,给冬儿说的这个人还颇为不一般咯?”镇国公半眯着眼睛看着皇妃道。那表情说不清是嘲讽还是试探。
“那肯定了。”皇妃得意的说道。“我看中的怎么会是一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