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点头,“若非毛贼盗窃杀人,那还能是什么原因呢?”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徐子义道,“可马大人已然结案,严令不许再查。我也只能是满腹疑窦,无法解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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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还想再问,看见徐府的仆从领着大夫出来。只能站起来告辞。
回去跟皇妃说起,皇妃更加肯定仁泰茶楼灭门案与义王有关。义王定是知道徐子义经办此事,自己又不好打问,这才让应皇子前去。
“那义父究竟会和仁泰茶楼有什么关联呢?”应皇子问道。他今天一天都在想这个问题。这二者之间有关是肯定的,但究竟是什么关系,他想不明白。
皇妃眼睛发亮,一到这种抽丝剥茧分析的时候,她就觉得格外的兴奋。在地下来回转了两圈,走在应皇子面前站定了,俯视着他说道:“第一个:灭门惨案会不会是你那义坏人所为?”
“……”应皇子怔住了。他是一直觉得义王阴险,但是毒辣……,他一时还不敢肯定,或者说,还不愿相信。谁愿意相信自己身边的亲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呢?就算不是亲人也一样。红儿,赵承志,仁泰茶楼……,死的这些人很可能都是被同一人所杀,若是义王所为,那就太可怕了。不,他摇摇头,义王没有这般狠毒。他想起小时候,义王府里逮到一个偷东西的下人,管家徐福为儆戒下人,要断其右手。义王听了说还是打二十大板罢了,说他还年轻要养家糊口,不能断了他的生路。
“义父只是心计颇深,若说杀人,只怕未必下得了手。”义王想着,说道。
“你这叫愚孝!”皇妃指着他说道。“他那样的人,杀人还用自己动手吗?!”
“我就是觉得不到万不得已,义王定然不会轻易出手。要知道这么多年来,圣上一直想找义父的不是,以借机处治。义王若是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人,岂能瞒得过圣上的耳目?”
“好。就算你说得对。”皇妃点点头,又转了开去。“那就是第二个,仁泰茶楼必定是你义父的一个联络点,被圣上察觉了,所以就地消灭。”
“什,么叫……联络点?”应皇子迟疑着问道。
“联络点就是你义父的情报站,负责给他打探情报,交流情况。”皇妃道。
“情,报站?”应皇子更加听不懂了。这么长时间,他觉得已经能听明白皇妃说话了,可是还是会被她不时冒出一个词来搞得一头雾水。
“哎呀!就是负责收集和交流情报的地方嘛!情报你也不懂吗?就是你去徐子义家里问到的,那就是情报喽。”
应皇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那仁泰茶楼的后窗跟这些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皇妃也不太明白。她“嘶”的吸着气,歪头想着,飞鸽传书?爬窗相会?好像都不太可能。也没那个必要。“哎算了!”她一甩手说道,“不想他了。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这事情也不是一天就能想明白的。说不定哪一天我灵机一动‘波儿’的一下就什么都明白了。”
义王第二天一早就来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来看老夫人了,老夫人也很高兴。头一回没给义王甩脸子。母子俩说说笑笑,气氛很是融洽。老夫人是半晌午就要吃饭的,义王便也没走,陪着老夫人一起吃了一顿饭。吃罢饭,这才从西府出来。
却说皇妃一听说义王来了,心里已然明白。义王这是来听信儿来了。就闹腾着非要去园子里套鸟。紫玉说没有下雪,套不住鸟。又说今日风大,怕皇妃冻着。可她只是不听,又发起脾气来。皇妃已经很久没有发脾气了,紫玉生怕皇妃又犯病,就忙打发人去铺子里叫应皇子。应皇子不知何事,匆匆回来,听说皇妃要套鸟,也是有些狐疑,看到皇妃偷偷冲他挤眼睛,虽然不知何意,但还是领着皇妃来到了园子。
应皇子一向纵着皇妃,丫头们也都习惯了。只紫玉一进园子就小声叮嘱道:“皇妃小声着些。义王在西府呢。”
应皇子这才明白皇妃的意思。看了一眼皇妃,皇妃却还是跟往常一样欢蹦乱跳的。自己跑到角落里拿来套鸟的筛子和绑着绳子的木棍儿,交给应皇子。应皇子把筛子支在假山旁边,在筛子地下撒了些谷米,一群人便都退到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