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把无玄带到堂屋坐下,笑道:“道长你先在这坐会,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麻烦老人家了。”
堂屋神龛上烛火摇曳,把整个屋子照得亮堂堂的,无玄把自己的布包放下,坐在堂屋一侧的椅子上,小白进屋就离开了无玄的肩头,此时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过了一阵,一个四五十岁的婆子端着腌鱼和米酒进来,无玄推辞不过,胡乱吃了些,饭间问起那几户没有人的房子时,那老头长叹一声:
“那村头的几户都是佃农,租了地主家的地来种,头两月未落半分雨水,别说是收成,连种子都废了,眼看要入秋了,没了冬粮,这年关怕不是过不去,更交不上租子,没两天,那几户人家便带着妻儿老小南下乞讨了。”
“生活居然如此困苦?”
“可不是嘛,这年头,好光景能吃口饱饭,遇上风不调雨不顺,就只能沿街乞讨了。”
无玄没怎么下过山,不知这人间疾苦成这样,难道梦中那“拯救全人类”说的是让所有老百姓有饭吃,有衣穿?可是自己又有何德何能啊?
那老头姓李,与自己师父是本家,家有几亩薄田,今年没什么收成,但可以靠去年的余粮勉强过活。
小白在无玄吃饭的时候,它就回来了,卧在桌子下打盹。
李老头将无玄安排在西厢房,屋内除了床,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也不讲究,晚上山里偏凉,他连衣服都没脱,直接和衣而眠,小白则躺在他的身侧。
无玄赶了一下午的路,身体着实困乏,不肖片刻,便呼呼大睡起来。
睡至半夜,无玄感觉一毛绒绒的东西堵住了自己口鼻,一下子就把他憋醒了。
无玄迷迷糊糊道:“小白,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