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花曦和纪羡臣一行护卫匆匆赶到时,就恰好听到古屠那番饱含愤怒与悲痛的怒吼。
两人顿时都怔住了。
不止他们,在场的人也都因为古屠这突如其来的爆发而陷入短暂的寂静。
一些十几二十来岁的年轻小辈们,他们不认识沉婻意,满脸懵圈,心想:沉婻意是谁?
而那些稍微年长的,则面露震惊——
古屠说什么?
族长派任长老去杀沉婻意?
这怎么可能!
但无一例外,在场的所有人此刻全都齐刷刷地看向黎清池,等待他的回应。
几百米外,易穆也坐不住了。
“我母亲的死和黎清池有关?!”
相较于易穆的震惊激动,花朝朝则显得淡定极了,哦不,她就是很淡定。
她淡淡看了一眼一脸怒气的易穆,又接着看屏幕,轻描淡写道:“稍安勿躁,有时听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可多着呢。”
……
黎清池在古屠指认他的那一刻,心中确实有过一瞬间的慌乱,但他毕竟是一族之长,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他在黎岑渊看过来的时候开口道:“可笑,谁人不知我待婻意如亲生女儿,我杀她,你也不编个可信的理由!”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话语间直接明指古屠是在信口胡说。
围观的人大多数相信黎清池,“就是啊,族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肯定是古屠搞错了。”
“族长待沉婻意那可是比亲女儿还亲,要说族长杀了她,我是不信的。”
“……”
“婻意……”黎岑渊嘴里呢喃着这个名字,神情迷惘。
他想不起来沉婻意这个人,但曾听说过她的名字,他们说沉婻意和古屠都是他曾经的朋友……
古屠无所谓别人信不信,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黎清池,那眼神仿佛两把锐利的刀子,将他千刀万剐。
黎清池这时突然想起什么,问:“所以是你杀了任晖?”
不是白生杀的,而是古屠?
古屠不是黎清池,他坦然承认自己做的事:“是我杀的,你也逃不了,都要给婻意偿命!”
说完就再次朝着黎清池扑了过去,黎岑渊反应过来,急忙上前阻止。
“这件事是不是有误会,古屠,你先冷静一下!” 黎岑渊抱住了古屠,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