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狂悖之人怎配如此深情呢？

他今夜来听雪轩到底有什么目的？难不成只是为了给他讲个故事？

商烬的眼神里露出些许的疑惑，但他遮掩的很好，并未让对方察觉到有任何变化。

商烬坐在柳寅的对面，看着他将某样东西倒入了那方瓷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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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世家公子他生性浪荡纨绔，他的父亲自小对他颇为严厉，直到有一年他在姐姐的身边遇见了一个姑娘…………”

半个时辰后，柳寅停下了，他看了眼面色平静的商烬，笑了笑：“你就不好奇，那个姑娘死后，浪荡公子做了什么？”

“自然是好奇的。”

商烬瞅了瞅那方瓷盒中，已经被柳寅调制的差不多的香丸，说道：“可是人心不是黄金，不是无数次灼烧熔炼，还能焕然一新，柳寅人心是镜，破镜难圆，覆水难收。你与我母妃，就是如此。”

手上动作一顿，柳寅垂眸静静地看着小小的香丸，呢喃着：“破镜难圆，覆水难收么……”

“可我偏要一切回到原点，你又待如何？”

商烬微一挑眉，似乎没有明白他话语中的含义。

“你瞧，”柳寅把香丸从瓷盒中拿出来，“三殿下查了这案子这么久，又在相国府安排了暗卫，想必你早就知道夏因被我藏在郊外了吧，我想，你也知道了我将他藏起来的原因。”

“牵魂香？”

商烬盯着那两颗香丸，皱了皱眉：“传说中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牵魂香居然在你手里。”

“呵呵。”

柳寅笑着，他把那两颗香丸放进香炉里，又将其点燃，随之一股异香从香炉里缓缓升腾，不到片刻就萦绕在整座听雪轩。

“袅袅死后，我一直在寻找复活她的方法，直到我在柳相国的书房里找到了那本关于夏氏一族的秘册，哈哈哈，说来也真是可笑，夏家的那场屠族之祸竟与柳家有关，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本以为过了二十多年，所谓的夏家至宝，夏紫凝研制出的牵魂香早已灭绝于世，可没想到，机缘巧合下，我救了夏因的命，多方调查下，竟发现他就是夏紫凝的侄子，并且他手中有这世上最后一份牵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