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然没想到,襄贵妃竟然如此细致。
她都没有吩咐人去那边守着,没想到襄贵妃想到了这一点。
襄贵妃似是也看出季悠然这副神情所要表达的意思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凑近小声解释。
“原本我也没打算派人去那边的,直到我听说太妃也姓季……”
季悠然笑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还好你足够细心,这次的事情多谢你了。”
襄贵妃很开心,一直以为自己是她的拖累,总想着能多做什么事情就多做一些,总不好一直承着别人的情,自己什么也不做。
其实在季悠然心里,襄贵妃这个盟友已经足够好了。
她最不喜的就是操心,尤其是处理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那些后宫女人相关事宜。
有襄贵妃帮忙,后宫那边她基本不掺和。襄贵妃办事妥帖又仔细,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套路也玩儿得转,她很是省心又极为放心。
襄贵妃又从袖口掏出一个荷包,指了指最左边的那个婢女。
“这东西是抓她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的,我的人跟在后面捡起来了,到现在那个婢女也不知道自己掉了东西。”
季悠然将那荷包捏在手中把玩着,襄贵妃再次开口。
“这东西看着不像是民间能有的东西,更不像是一个小婢女能有的。这个料子我查过,是别国贺您和陛下大婚时送过来的礼物。”
“这是软烟罗上面的一块料子裁制而成,全北梁国宫里的软烟罗加一起也就三匹,如今都在宫里库房中堆着。”
很明显,这话的意思是这个婢女身份存疑,手里这个荷包是别的国家之人给的。
再联系到京城最近的动向,季悠然合理怀疑这个婢女也是细作。
襄贵妃自然也是想到这一层面上了,才会小心翼翼地在她回来后悄悄将东西塞到她手中。
“这边的事情就这些了,您是将这些人带回去审,还是在我宫里审?若是在我宫里审,我就出去看看,后宫那些女人们如今都在做什么,我真是许久未见过了。”
熟悉的避嫌方式,不用人催促就主动请离,季悠然觉得她有些过分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