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尧哥?”
姜尧让他走近些,表情突然变得凝重,低声问他。
“张扬跟我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我在手术的时候,于泽到底怎么了?”
周维挑眉,抬头看天花板:“鲤鲤不让我说,我答应过他的。”
姜尧的眉头不自觉拧紧。
“其他事情我都可以不追问,但这件事,事关他的健康。我早上也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了,他能对自己下那么重的手,没有问题我是不信的。”
“维子,你就告诉我,鲤鲤是不是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周维有些为难:“尧哥,我真不是专业的,你问我也没用啊,如果你担心的话,就带鲤鲤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姜尧眼底闪过低落。
“我有这个打算,但我不确定鲤鲤他……”
“你要劝动鲤鲤,有些难,他应该是很抵触这方面的讨论,所以最好让他自己想去。”
“这更难。”姜尧闭上眼,“但我会想办法的。”
周维拍了拍他的肩膀:“尧哥,这件事最好越早越好,全国赛结束就带他去吧。”
姜尧一直有预感,这会儿从他的眼睛里也看出严重性,他神情认真。
“我会的,那平时面对他情绪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周维摸着下巴:“多陪陪他,他骨子里很缺乏安全感,而且不愿意直面自己的需求,越到那种时候他可能就越要推开你,这种时候尧哥你一定要陪着他……”
……
于泽回来的时候,将自己带来的东西往外摆着,俨然一副把这里当做临时居住地的样子。
察觉到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一直跟着自己,于泽没有回头。
“怎么了?有话要跟我说吗?”
姜尧轻微挪动着躺麻木的半边身子。
“今天都练了些什么,跟我说说呗。”
于泽:“打不到球心痒了是吧?”
“是啊,你也不跟我聊聊外面好玩的事情,我都快躺自闭了,真想快点出院啊——”
于泽轻笑一声,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姜尧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