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很想豪笑几声“痛快!痛快!”,然后再站在制高点嘲笑江凡这老匹夫也有今天。
可又怕自己笑出声来被那老匹夫痛贬一顿,所以才一直努力憋着笑,却怎么也控制不住扬起的嘴角。
“那个……这里好安静。”星撇过头岔开话题,努力不让江凡发现自己的异样。
“尼卡多利将死寂作为他骄伉的战鼓,这片水幕之后就是战场。”白厄带着江凡二人组走上台阶。
水幕像是自动感应的门禁一样缓缓露出一个供人穿过的路口,耳边是湍急的水流声夹杂着尖锐的哭喊声。
哭喊声凄厉,简直像是短刃一样狠狠就要扎进星的脑袋里。
白厄眼神一沉,深吸一口气就要提醒他们坚守本心,千万不要被尼卡多利影响。
可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那位“连死亡都不畏惧的真男人”上前几步拍拍星的肩膀。
只见原本捂着脸露出痛苦面具的星顿时站直了身子,脸上还带着几分茫然无措。
很显然她也没料到自己这么快就挺了过来,难不成是自己天赋异禀?
她听白厄有讲,尼卡多利的战吼曾荡平战场,摧枯拉朽,不分敌我将所有人都劈倒在地,人们脆弱的就像是烈风下的芦苇。
白厄自己还亲口承认,那时的他四肢震颤,兵戈脱手,耳边只余狂躁又可耻的心跳,那便是恐惧。
可她呢?只不过头痛了几秒钟的功夫就恢复如初,脸不红心不跳,没觉得四肢震颤,反倒是精力十足,只觉得自己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可那股“我难道是天才”的劲头还没持续几秒钟,她就看见旁边江凡那张面露嫌弃的脸,心下瞬间了然。
原来自己并不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而是旁边有贵人相助,这才免于一难。
白厄带着他们又穿过一面水幕,眼前的景象有种浩大、辉煌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