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全战虞目光冷的让人恐惧，他直勾勾地看着张长荣，直把张长荣看得内心发毛。

“是……是啊，您觉得，咱们应该怎么应对，更……更合适一点，影响更小一点……”张长荣声音越来越小，不用说，全战虞也已经猜出来他的小心思了。

“哼，你怕沾上？”全战虞直接把话说透了，“还是说纯粹就是没胆子，要跟人翻脸的时候，还想着体面？总结就是一句话，他妈的！要拼命了！怕死！”

“不……不不不，我不是。”张长荣赶紧解释，“我只是想问问您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并不是要退缩啊舅舅。”

“你还知道我是你舅舅……你还知道，全华是你的兄弟。”

全战虞闭上了眼睛。

“今天，我的一个儿子死了，你的一个兄弟死了！是谁杀了他？”

“王印真。”张长荣犹豫着说了出来。

全战虞突然加重了语气，“是谁杀了他！”

“王印真！”

全战虞点点头，苍老的手摸向张长荣的头发：“外甥啊，别人都这么打上来了，你以为咱们还有退路吗？”

张长荣摇摇头，一咬牙，说道：“我知道了舅舅！你说吧，怎么干，我全听你的！”

全战虞闭上了眼睛。

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冷静了下来。

“我来江户之前看的书，陈涉世家就有这么一句，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你怎么看？”

“死国矣！”张长荣猛地一砸桌子，双眼充血，如地狱的恶兽。

全战虞满意的点了点头，摸了摸张长荣的脸，然后说道：“先不用做最坏的打算，你把所有的证据和审讯的视频都给我，我明天在开会的时候拿出来，先看看，阳光下，有没有我的一个公道。”

“要是没有呢？”

“那我就，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