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佳停了手,问趴在膝头上的玉雪梅:“知道错了吗?”
“老男人他妈”也很识时务,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含糊着认错。
只是偶尔抬起头看人的眼神,就和刀子似得。
时佳看着又升腾起一股火气。
时萋挎上她的胳膊,半拖半拽的把人拉出了门外。
踏出门槛时她扭头喊了一声:“姐夫,我让我姐骑车送我回去,麻烦你在家看孩子了。”
玉会明忙应下,媳妇教育孩子的时候,通常不让他多嘴,这是他们家的规矩,无论谁管教孩子,另一个人都不能插手。但瞧着刚刚那个场面实在有些超出常规状况,他都想硬着头皮上去了。
时佳听妹妹说要让她送,也没拒绝。
她今天真是气狠了,现在打完孩子又有些后悔。
出了屋门,时佳拿出钥匙把门边靠着的自行车打开锁,与时萋并排推着车子往胡同外走。
时萋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就是这事由自己出头还是另外找个人。
现在这个年代,搞封建迷信好像不得行......
一路无话,直到进入那条宽敞又繁华的街道,时萋正色的问了句:“大姐,雪梅是从什么时候性格大变的,你有印象吗?”
时佳愣了愣,这个她还真没想过。
“好像就是你姐夫他大哥两口子回来之后的事.......诶,我就说是让那个脑子不清醒的给影响了,这家就应该早搬。”
“玉家大哥好像是前年四月底回来的吧?雪梅那时候有没有感冒发烧什么的?或者受伤?”时萋循循善诱,希望她自己能发现异常。
“你问这干啥?好像是烧过,以前那孩子身体不怎么好,隔三差五的咳嗽流鼻涕,这一两年好多了,大半年都不生病一回。”说到这儿时佳神色一变。
时萋还以为她想到了什么重要消息。
结果时佳“呸呸呸”了几声:“做父母的,这嘴是最邪的。这种话不能说,一说就要反着来。”
时萋:“.......”
“我小时候听周围老人说过,身子骨弱的孩子神魂不稳当,容易招脏东西。一般的脏东西冲撞只会让孩子病上一场,或者精神头受影响。但有些邪气的厉害的,可能会把身体壳子抢为己用。”时萋压低了声音,加之周围来往的公共汽车和自行车吵闹,说的话只两个人能听见。
时佳看过来的目光很是复杂。
总说大嫂是封建残余,自家这妹妹小脑子里竟然也包含着另一种封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