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谷大仓又说些闲话,就见陈福寿和韦秋竹牵马从南边走来,见那韦秋竹一身酱色短打,脚登一双黑色步靴。马上搭着两个搭包,肩上又背着一个宝蓝缎子包袱,腰间横着一口尖刀,手上提着长剑,看着威风凛凛。
祝文文见了忙上前施常礼,陈福寿还礼道:“祝公子好早。”
祝问问道:“万事赶早不赶晚,想到今日二人前去山寨,心里就欢喜的很呢,也就睡不着了。”
陈福寿当着祝文文面对韦秋竹道:“韦兄,此去山寨,你和同去的谷大仓便是一处,一定要多亲多近,切莫发生口角。
口粮我们也在想办法,你先让韩三明撤了,将那些人接手过来才是。我和祝够公子,过几日便去山寨去看去。”
韦秋竹点头,看了看面前的谷大仓,也无话说,翻身上马。
祝文文陈福寿和这要走的三人道别。
韦秋竹拱了拱手道了声‘告辞’扬鞭绝尘而去。
古谷仓上了马车,放下车帘,扬了扬鞭子喝了一声,带着孙二妹哒哒而去。
话说,此去不知前途,只为复命承接,要想收得部曲,还有八十一难。
祝文文听那尘烟中的车辙声,心内自忖道:“这二人身份不对等,他们去后恐又是一番争抢。自古以来,地盘都是争抢过来的,没有让来的。谷大仓好歹长那韦秋竹几岁,去那边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说罢和陈福寿二人相邀一起吃早点去了。
将这头撇下,只说自章道全从赵家堡出来,赵夫人让姚郎中悉心照顾自己三儿子汤药。自己则心怒未消。
让自己院子里的土兵将姜家父子绑在忠义堂上的柱子上,没人看管直直又饿两日,不论这二人如何叫唤,便溺在堂上只不去管他们。
第二日夜里,忠义堂漆黑,父子二相去不远,二人如瞎子走夜路什么也看不见。
姜正礼年刚过不惑之年,经过一路的颠簸,本就耗尽了一半的力气。又绑在柱子上不给水米勉强支撑着。
想到父亲年过七十还受这样罪过,心中恨极了老三,见父亲奄奄一息,自觉不孝,竟呜呜呜的黑暗中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