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见姜正礼在场,便也不怕谷大仓,扒着姜正礼鞋面,痛骂谷大仓乱杀无辜,流民是自戕得,他却乱杀庄子的人。
古大仓见他果然倒打一耙,怒火中烧,几步跳在蛤蟆嘴面前。那蛤蟆嘴被谷大仓踢穿牛黄狗宝,早已昏死过去。
谷大仓揪住蛤蟆嘴衣领,伸出大手,朝蛤蟆嘴面门扇去。边打边摇他,嘴中骂骂咧道:“死了没有,没死说话,”
那蛤蟆嘴被谷大仓再次打醒,面色灰白毫无血色。见谷大仓在眼前,吓得他连忙捂着耳朵道:“壮士饶命,壮士饶命。”
谷大仓拖着蛤蟆嘴扔在姜正礼脚下道:“姜老爷,你问他,是不是他么丑事被撞破,要拿钢刀要杀我家小姐在先,快说~”
那蛤蟆嘴缩成一团,吓得连连说是。
姜正礼见这人耳朵被削,下体流血,拧眉怒目道:“你这是怎么了?”
蛤蟆嘴道:“小人裆部被这壮士踢了。”
同为男人的姜正礼,不自觉全身一紧。
对着下人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把人带走,回庄子细细问了?”
谷大仓道:“将老爷你可听见了,他承认了!”
姜正礼道:“你把人打成这样,什么口供你要不得?”
祝文文急道:“那我的话也不作数么?”
姜正礼指着祝文文道:“你表姐见出事知道跑回家,你却赖在这里,你说他们杀你,你怎么不跑?现在地上的人死得死,废得废,也全被你车夫打服了,我们不是在查么?”
祝文文听出这话不好,看着温县令查看。
几个下人过来,又是抬旺财,又是抬蛤蟆嘴。旺财抱着自己兄弟的头颅不肯放手。
一下人问:“老爷,地上的死尸怎么办?”
姜正礼捂着鼻子道:“是咱们庄子上的抬回义庄,不是咱们庄子上的扔到庄外的乱葬岗上去。”
常宝的妹子听见,顾不得羞耻哭着爬到哥嫂身边,兵丁将她拉开,抬着常宝和她媳妇的尸身出去了,她拽着哥哥的手最后也被分开。
姜正礼见常宝妹妹衣冠不整,骂道:“成何体统?来人将她也带下去。”他转脸看向温县令,似乎是在对答案,温县令道:“先带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