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舍赫的双S耳环,这对妈妈特意做出的耳环是个隐秘的暗示。
无限的可能,她在鼓励舍赫对抗系统。
自以为是的安排一切,系统的确在拯救陷入危险的世界,如果是作为被保护的人,这感觉一定很好,可作为被选中的牺牲品,他们并不情愿。
能者多劳,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样的霸道思想被系统展现的淋漓尽致。
它就像无良的奸商,按着你的手签下不公平合同,只要死不了,就得当一辈子的苦工。
游戏可以存在,也可以以另一种方式召唤玩家辅助做任务,但这种诉苦无门还打压一切的系统没有再存在的必要。
特别是现在的这个系统。
时尽折能感觉出它的不同,和以前那个跳脱活泼的系统相比,现在的系统就像在执行任务的机器。
想到它要对舍赫做的事,他甚至怀疑系统是不是也被格式化过。
最后一次和那个总吃瘪的小系统有联系是在进入惊悚恋人之前,舍赫说过进入副本前的异样,系统的话被打断,惊慌的留下一个别字。
它也有过情绪,也会被气的无语,还总是对他和舍赫看人下碟,可它也会适当的给予帮助,给他们开点不影响大局的后门。
然而它的人情味儿消失了,一点都不剩。
时尽折试想过多种可能性,想来想去,觉得是监视舍赫的系统被换掉了。
游戏掌控的世界和玩家太多太多,系统不可能一一控制在手里,老板也得学会下放权利,应该是有很多分系统各司其职。
或许是之前的系统总是不按规章办事,也可能是舍赫到了该回来的时候,反正它被收了回去,改由最上头的这个亲自来。
一只腐烂的鸟在行走中从污泥下方被翻出来,时尽折看一眼,绕过死鸟,结果一脚踩空,身体猛地下坠。
污泥从大腿高一下漫过胸口,又湿又冷的泥巴挤压胸腔,他费劲的粗喘几口气,反身去拉露在外头的荆藤。
双手被刺满伤口,这条他拿来固定身体的荆藤吸食了不少血液,倒刺丛生,握住再松开,来回几次后,他手上的肉已经不能令人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