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摸索时尽折背后的那颗痣,指腹顺脊骨往上滑,找到后用指甲刮几下,嘴里说,“但我怕你明天出去玩没精神。”
“…你存心的?”
什么叫他没精神,他明明是担心这么热的天舍赫白天出门一出一大天,怕她这么懒的性子休息不好。
出来游玩不是做任务,没必要为了赶行程就拖着没休息好的身体强迫去到哪里,否则玩也玩不好,睡也睡不好。
景点就在那里,没长腿跑不了,他和舍赫的时间很充裕,如果明天不想早起,他可以干点别的,但这个节日一年一次,他们需要三点起床,要是无法好好感受这里的氛围就得等到明年才有了。
唇舌分开的间隙,他特意说,“你真不想睡我的话就有精神,很,有。”
舍赫从很有两个字的停顿里读出某种在意,决定适当润色下接下来要说的话。
“其实我是在关心你,我担心你玩不好。”
“心已经在你那了,不用关心,关关身体吧,你关好了就是我玩好了。”
“可我觉得现在好像是你在…”舍赫思考再三,用那张因为情动失去一点平静底色的脸说了俩字。
“玩我。”
“…你说的我像个渣男。”
时尽折给她个备选说法,“是你睡不着,我在想办法伺候使您蛇颜大悦。”
“你不想可以停下的。”
“我想,我刚装的。”
黑灯瞎火的房间里,舍赫还想再说点什么,嘴唇忽的被抹上了点什么湿滑的液体,然后就把刚想好的词给忘了。
“忘词了。”
时尽折低头再去亲她,“别想了,干正事。”
夜空高悬,时尽折订的闹铃没起到半点作用,因为半夜就有零星的鞭炮声响起。
过了凌晨三点,快四点的时候,更多的红鞭炮开始噼里啪啦的节日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