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尽折点头:“记得,是爱心公益副本里那个为了走出大山什么都能做的女孩儿。”
舍赫态度摆的正儿八经,“是她,对于没见过太大世界的人而言,座位不分三六九等,能坐上动车就是很好的出行方式,当我觉得排队麻烦的时候,极度渴望认识外界的柴阿南应该会感到很满足,所以我们的初始点已经比一部分人高,你没什么好愧疚的,在有限的范围内,你在尽力让我过的好了。”
她补充:“而且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
时尽折坐那听着,惊异于舍赫对人类社会的了解进度。
平时说话她总要呛自己两句,但在某些时刻又格外细心,观察的面面俱到。
就像刚刚,她没把他的话当成玩笑一笑置之,反而是在认真解释。
这种借助玩笑语气随口一说的真心话被人精准发现并捉住,甚至还得到了安慰,时尽折忽然得到一种非常圆满的满足感。
犹如一片丢了很久的拼图被找回并完美契合上缺口,这最后一块的出现,比前面几千块加起来都让人心里舒服。
时尽折心满了,瞟过自己空空的双手,他握上舍赫的。
徐徐开动的列车和和站台上的行人错开,月台远去,倒退的景象渐渐出现残影,列车跑的飞快,他看向舍赫的目光却缱绻的舒缓静谧。
情意蔓延,舍赫收回视线,腿往时尽折身上轻轻撞去。
“你不说话是不是被我感动的哭了。”
“是,心里流泪呢。”
时尽折回想最开始的那两个月的确有过愧疚,特别是在跟舍赫在一起以后,偶尔想起来都会后悔自己当时怎么没做的更好。
他挤到舍赫的椅子边坐稳,“我怎么觉得你比我看的开。”
“因为不是很大的事。”舍赫大发善心,多安慰他两句,“不是什么人都能让我看顺眼,你当初要是拿我赚的积分全给你自己花,那你就完了。”
对钱有具体概念后,她清楚时尽折花钱的大头都在她身上,所以在条件没有很宽裕的情况下,嘈杂和排队,她可以短暂忍受,不需要时尽折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