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甜腻的像发稠的蜂蜜,不停的下沉,混沌的让人只能大口喘气去汲取氧气。
舍赫在这种放纵里渐渐找回理智,她歪过头,失神的眼神聚焦在十指相扣的两只手上,手腕上还环着一条黑色皮带。
筋络比平时更加分明的手背压在上头,手掌碾进手心又回退,腕骨都磨出了红痕。
有道声音在她头顶问:“清醒了?”
时尽折给她把挂到脸上的发丝勾到耳后。
舍赫鬓边的碎发濡湿,盘曲的贴在脸侧。
卧室里拉着窗帘,光线差也不影响他看她。
仿佛是仰躺在被雾气淋湿的森林里,疯长的春意唤醒了身体的每一处,舍赫在用前所未见的反应来证明他正存在。
“没有醒…我想沉迷,不想清醒。”
舍赫有点晃神,只好阖上眼眸。
手没有空余去抱,就用腿去缠,总之是放任自己去感受他。
这样子看的时尽折挪不开眼,他垂下头低声说:“我真要离不开你了。”
…
深夜。
走廊灯光只有一侧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