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赫和盲人摸象似的,攥紧时尽折胳膊上的衣服,“他带我出去散了很久的心,但我还是夜夜惊醒,时尽折只能守着我不睡觉,他很久没休息好了。”
用最平静的话说出最受伤的话,这是舍赫在上一场游戏里从张经理那里学到的。
眼泪只对爱你的人有用,对陌生人只需要用平铺直叙讲述经历就够。
说的够惨,你的平静都会被人当做不愿示弱的逞强。
尤其是对待程愠这种绝情人,养了二十年的孩子说丢就丢,他怎么可能会因为几句话就可怜别人呢。
这话与其说是给他听,倒不如说是舍赫特地说出来给别人听的。
她对程愠说:“你帮我看看,他是不是脸色有点憔悴,我看不见。”
配合她在外人看来失明的眼睛,还有在室外待久了冻的有点红的皮肤,这句话比泣涕连连更有杀伤力。
至少在不远处听到这话的司机觉得程佑安挺不是个东西。
看时尽折那个没休息好的样子,就知道她说的指定不能是假话。
在一、二楼拍豪车,顺带听了一嘴的乐子人更是觉得造孽,转头就把这段视频发到了网上。
程愠被堵的一时没说出话。
程佑安那段没被拍全的视频撤都撤不掉,跟雨后春笋似的,花钱弄下去,没两天又被人推波助澜的把热度给弄起来。
他把程佑安弄回来,家庭医生说他走路打晃是因为脑震荡,还有脖子上的重重红痕是让人给掐的毛细血管破裂。
他问又问不出原因,去要监控原片,那边哈哈说实习生把监控录像弄丢了。
想到被锁在家里发疯的程佑安,程愠喉咙滚动,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对时尽折道:“你现在跟我回去。”
时尽折无视程愠,带着舍赫绕过他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