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赫的选择,程家的抛弃,极大的对比落差让他积压在心里的火就差一个引燃点。
“乔卉云还在住院,我劝你管好家事,少来骚扰别人。”
舍赫在他之后接话:“自我介绍报的都是别人的名字,你除了钱还有其他拿得出手的东西吗?程愠是谁我不认识,但既然他比你有钱,你可以让他来求我。”
说完,手一挥,拍掉那几张卡。
市中心的几套房子豪车啪叽全摔在地上,声音清脆的像在程佑安脸上接连不断的扇耳光。
后面的刘润看的害怕,程佑安最近越来越神经质,不知道是不是进了两次游戏,他的心理有些承受不住,很容易发脾气。
本就长的有些凶相,发起脾气来还爱疯狂摔东西,眉头一拧就像那种隐藏的家暴男。
程佑安脸色变得不善,舍赫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扎进他心里。
他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吗?
没有,他很清醒的认识到这点,所以程佑安才会只报程愠的名字,不说自己的。
他记起一个叫池禹的人,家世倚靠程家,和自己差不多大,染着一头张扬的红发,没事就在夜店泡吧。
程佑安曾以为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自己终于找到一个能聊的来的人。
然后有一天,别人告诉他,池禹其实毕业于沃顿商学院,精通四国语言,也很厉害。
当时他安慰自己,优秀又怎么样,只要他有钱就足够了。
可安慰终究是虚假的,舍赫扯下了这层遮羞布。
他连有钱这点都要扯出程愠这面大旗才有炫耀的资本。
程佑安冷笑,真是不识好歹,和时尽折一样讨厌。
他弯腰捡起一张卡,阴着脸:“我没有拿得出手的,你又算个什么东西,给钱不要,这年头瞎子也爱学人装贞洁烈女了?”
他把手里那张卡朝舍赫脸上甩去,手还没伸直,人就被狠狠掼到一旁的玻璃围栏上。
那张卡飞出玻璃,程佑安上半身后仰在玻璃之外,随时有从五楼翻下去的危险。
时尽折掐住他的脖子,“听不懂人话,你可以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当鬼。”
程佑安挣扎两下,脖子上的那只手力道收紧,他脸都扭曲的发红。
舍赫就在旁边冷静的看,怀里捧着差一点被甩飞的小蛋糕。
她捡起地上的几张卡,走到程佑安面前,掐着他的下巴,全塞进他嘴里。
然后和时尽折的手掌叠在一起,发力下按。
刘润吓得魂都快掉了,比死更可怕的是是穷死,程佑安可千万不能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