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赫懒洋洋的打个哈欠,从他身上下来,坐到窄椅上:“是不是得去抢吃的了。”
“对,”时尽折扶着墙站起来,让酸麻的腿缓了几分钟,跺跺脚,站直身体。
悄声推开试衣间的门,细小的灰尘在天窗投下的光束里打着旋儿,雾气稀释,外面隐约能看见太阳的影踪。
缓步走出这家店,确定周围没人后,两人才谨慎的向安检处走。
时尽折穿过安检区,:“昨天我们知道的死亡人数有14个,以最坏的结果算,就当没有其他人再死亡,那就是136个人平分6个地点,一个点至少有20个人去抢,我打不过,所以一会我去抢,你攻击其他人。”
“要有同阵营的人呢,留吗?”
“妨碍我拿物资箱的都解决。”时尽折检查好弹夹,咔哒一声上好膛。
时间离八点半越来越近。
头顶的登机口标牌提示他们距离刷新点有六百多米的距离,是所在航站楼最远的登机口之一。
候机大厅空无一人,但没人不代表安全,不用舍赫说,时尽折都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这只是离他最近的刷新点,很可能会有人比他们还近,不能大意。
又走了五十多米,大厅两侧的座位上出现血液溅射的痕迹。
在几排座位的下方,时尽折看见十来具地勤人员尸首分离的身体,都是这里的原住民。
伤口齐整,边缘的皮肉失去水分有些卷缩,血液氧化发黑,死了有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