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感只存在了半秒,大楼就奇迹般的稳住,没有再继续坍塌。
十二层变十一层,萧霁还不等打招呼,房门就无情合上。
他挠挠头发,知趣的领蓝先生往回走。
要不是不礼貌,他真的很想知道这条大蛇藏哪了。
藏在被子里的舍赫只露出耷拉在地上的尾巴,蒙着头趴在枕头里。
“真菌入侵进大楼,一楼被啃了。”
“那这大楼的承建方可以吹一辈子了,这都没塌。”时尽折锁好门,去窗台边站了几分钟。
一个白天过去,黄灰色更深,彻底看不清外面了。
窗台上放置着半杯水,此刻水面左低右高。
时尽折把手肘搭在窗台上,回身看舍赫,问道:“你能把这楼石化了固定一下吗。”
“我能把你石化,再刻个碑。”
“这个可以晚几十年再说。”时尽折走到床前,从戒指里给她拿了两块巧克力,“而且你现在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被子里猝不及防伸出一只手把时尽折抓进来,舍赫虎口卡在他脖子上,还没用力,大楼又塌两层。
屋子里的东西摔了一地,震动停止,时尽折诚心诚意的给她解释:
“你看,我是真的担心这楼塌了…”
舍赫没什么好情绪,不说话,歪头吸人。
这气味,太让蛇崩溃了。
好在掉了三层以后,蔚蓝大楼没有继续垮塌。
夜色暗涌,时尽折放心不下,没敢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