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苍白的瞳孔爬满青灰色的毛细血管,针眼大小的黑色瞳仁死死盯着林北月。
林北月贴在猫眼上的眼睛还没移开,被突然这么一盯吓的头皮发麻,一屁股坐在地上汗毛直竖,但到底是死死咬紧牙关没有喊出声来。
但是门外显然已经确认了屋内有人,更加疯狂的撞了起来,伴随着血腥味,有什么液体顺着门缝挤进来。
“林北月!开门!”门外的声音嘶哑难听:“我是,舅舅!小崽子,开门!”
林北月扶着桌子缓缓站了起来,可是大脑却冷静下来,门外确实是舅舅的声音,可是声音嘶哑奇怪,而且带着诡异的停顿。
门外是谁!
我为什么在这里?
林北月一口咬在胳膊上直到口中弥漫血腥才松开,血腥味伴随着刺痛让林北月终于找回了身体的掌控权。
报警!
林北月想起自己有手机,打开却发现无信号,只有一条血红色的短信刺痛双眼。
林北月用屏幕昏暗的光扫了一下房间,纯金属的房间让她眉头紧蹙,虽然记忆里这里是她的房间,但是这不符合常理,人不可能住在纯金属的房间,床、桌子、椅子……
所以她记忆错乱了吗?
林北月按住猫眼防止光芒外露,意外发现这个猫眼竟然有盖子,林北月连忙盖上猫眼,确定窗帘够厚之后又把被子盖在了窗帘架子上。
做完这一切,林北月才打开手电筒找到房间的灯。
“精彩!”
监控室内,周围的实验员都忍不住惊叹。
6个对照组,林北月显然是最先清醒最先冷静下来的人,在极度恐惧下想得到用疼痛保持清醒,盖住猫眼的同时用更厚的被子盖住窗户。
“看看,人家多聪明。”赫尔莫德戳了戳时音:“人家会冷静下来分析诶。”
时音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
“赫尔莫德先生,你们也被这么实验过?”有一个大着胆子的实验员凑了过来:“时音小姐和您是怎么通过的。”
“我啊,我把房间里的金属拆了做了个枪和刀,然后开门杀出去了。”赫尔莫德戏谑的拍拍时音的肩膀:“你们音姐就牛了,起床气可重了,直接开门把丧尸拎进来揍了一顿。”
“揍完了才发现自己揍的不是人,可怜的小丧尸头都掉了,怀疑人生半天思考自己是不是要坐牢了。”
众人:“?”
啊?
时音:“……”
“咳嗯,仔细看。”时音敲了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