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是赵丘那个白痴,赵叔在旁边紧着拉他,被赵丘一甩袖子甩开,“你家有东西给大家分分咋了,你就自己一个人能吃多少?大家一人接济你点就够你活的,不行就来我家!我还能亏待你吗?连望叔给你安排得好好的,你还看不上了,真是给你脸不要脸!”
“……你其实是桑红娟偷人,跟赵叔生的吧?”桑喆都懒得骂他,这人怎么傻气冒得跟桑红娟似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我亲爱的连望叔叔安排得好好的,唯一的漏洞就是你,也不看看自己一个太监配得上谁,还在那做梦!”
“啊哈,说起来,我还以为那次撮合我是桑红娟吃饱了撑的,我说怎么当时赵叔不愿意,后来又突然愿意了,感情是连望叔你出马了呀!你们两家合计好了?一个要我人,一个要我家产?哎哟哎哟——”
桑喆边说边摇头,眼看着连望脸越来越黑,突然隔壁铁门响,接着就传来桑红娟那久违的让人恨得压根发痒的声音:
“连望!我来了!我给你拿来了!”
那个狗腿子也跟在后头。
桑红娟将自家的油锯直接塞连望手里,扭头恶狠狠地瞪着桑喆,叉腰骂道:“你还敢杀我男人!你反了天了你!看看妈把你教成啥样了!竟敢在这里喊打喊杀的,他是你叔!你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桑喆有点愕然地看着桑红娟,竟然一时没认出来。
这是桑红娟?
原本从小留到老的长发,此时跟一脑袋杂草似的极短,整个人瘦得都有些嘬腮,眼眶都是的黑的,几乎都没了活人样。
“你都这样了还给他说话呢?!”
她这也算见识到了极致的恋爱脑。
连望冷笑着信步上前,手上跟拎着小刀子似的,游刃有余地持着油锯,开关一下按开,一下按灭,跟双手持着油锯,如临大敌的桑喆比起来,差的是天上地下。
“行了,现在咋办啊?开门让我们进去吧。”
大铁门两扇,一半锁着,另一半开了道缝,让桑喆挡着,不过如今对连望来说,也就是锯子一甩,脚一踹的事:“别逼我动粗啊,看你水灵灵的,叔也舍不得,叔还想给你物色女婿呢。”
桑喆平静地盯着连望,脚下退了一步。
这货要是就这样往里走,自己也只能先把锯子收起来了。她拿出锯子来,本来就是为了掩饰更无声的那个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