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喆看着手腕的镯子发愣,那是个羊脂白的镯子,轻轻扫过白天烧纸时出现的红斑,只觉得红斑又开始发烫。
桑喆从床上醒来,脸上都是泪。
她随便抹了一把,又看向自己的手腕——那处不严重的烧伤仍然健在,而且轮廓明显,一点没有减轻的意思。
镯子……梦里的镯子,桑喆记得,那是婆婆生前一直戴的,戴了一辈子,死后留给了她。
但桑喆不敢戴,她平时总是干活,怕弄坏。
桑喆趿拉着拖鞋,披着衣服,穿过门廊,来到东屋,那是婆婆生前住的屋子,她一直维持着原样。
现在是凌晨五点多,雨还在下。
东屋里有个古老的红木梳妆台,桑喆打开抽屉,从中取出一个朴素的木盒子,将里面的镯子拿了出来。
就是这个。
婆婆托梦要她戴镯子?
桑喆怀念地将玉镯带到手上,突然,手腕的红斑一热,她眼前突然眩晕了一下,脚一歪,桑喆扶到身旁的桌案上。
只是这个桌子的手感……
桑喆挤了挤眼睛——这个屋子,不是婆婆的房间呀!
房间很小,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和一面镜子。
旁边墙壁有一扇门,但无法打开。
整个风格看上去……往好听里说是无机质,往难听的说是毛坯房,空荡荡,白绵绵,大约只有二十平的样子,高约三米,大小倒是个典型的普通房间。
桌子连个抽屉都没有。
镜子……
咦?镜子上有文字,内容是她脑袋里那条信息:【离县,萧山,中雨,降水量15mm,降水时间20小时。】
天气预报的镜子?
桑喆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房间……怎么就突然进来了这么个地方?
婆婆的房间呢?
思及此,突然眼前又一阵飘忽,桑喆眨眨眼,发现已经回到了婆婆的房间。
空间……转换?
桑喆又试了一下——
毛坯房?
回来?
毛坯房?
再回来?
很好,可以自由转换。
桑喆抓起婆婆的那个手镯盒子——毛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