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寒快崩溃了。

看着身上燃烧着火焰的小丑怪笑着一个个倒在路上，兔子的本能告诉自己，要离这个怪家伙远一点，灰白色的强壮后腿蹬地，激起了一片尘埃，肥硕的屁股在荆棘丛中扭曲了两下，便不见了踪影

而与此同时，那个身躯分为三截的怪物也终于在颤抖了半天后，一脑袋栽在了山脚下面的小径上。

“咳咳……没事儿吧。”

褚寒挥开眼前的灰尘，问道。

“没事儿，不疼。”

“老娘有事儿！滚下去！”

啵啵一声怒吼，有软垫子缓冲的两个人赶紧一骨碌爬了起来。

一路追赶三人过来的一群躲过箭雨的幸运儿，却在山前小径那黄土路与青石板路交界的地方戛然而止。

带血的牙齿磨得咯吱作响，赤红的瞳孔紧紧盯着三人，里面浮现出嗜血的暴雨，但是却没有一只小丑敢越过看似普通的交界点。

“我就说吧。”

王玖拍了拍身上落下的尘灰，站起身来。

看着眼前幽深黑暗与身后冲天火光截然不同的小径，转了转手上的消防斧，无视了身后围观的群众，率先抬脚。

“既来之则安之喽，走吧，让我看看那只小猫咪在搞什么幺蛾子。”

……

经常爬山的朋友都知道，在攀爬角度较小且台阶陡峭的山时，要根据高度均匀设置好自己的体力分配，一旦体力用尽，后期就可能需要凭借意志力去进行攀爬，危险系数先不说，下山的时候腿抖地如同患了帕金森的老头一样可就丢大人了。

“……不行了！”

啵啵咬着牙迈上一个小平台，毫无形象的拿长弓支撑着身体。

“我怎么感觉这个破山……这么消耗体力呢……”

同样气喘吁吁的王玖搭茬：

“不是消耗体力……是除了肉体本身之外的增益在逐渐被抽离……”

褚寒推了一下眼镜。

“照这个速度，等我们爬到山顶，基本就会变成一个纯粹的普通人了。”

看着旁边同样大喘气但是有高脚凳坐的王玖，啵啵目露凶光，

“能不能绅士一点儿！”

王玖歪着脑袋，一脸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