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树根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第二天洗碗的时候,刘树根也很自觉,结果等到第三天吃早饭的时候,云乐才发现碗洗是洗了,结果每个碗都油腻腻的,脏兮兮的,还不如不洗,甚至有的碗还被摔出豁口。
云乐见状也没有做什么,直接用煮好的的粥把看起来没那么磕碜的三个碗涮了涮,然后把涮完碗的粥倒进其它两个碗里,然后把涮完碗的粥放在了刘胜男和刘树根面前,其它的粥放在了自己和孩子面前。
刘胜男见到自己碗里的粥脏兮兮的,油腻腻的,云乐她们碗里的粥,则是干干净净的,顿时就准备和刘红换一碗,被云乐一筷子把手敲了回去。
“好好吃饭,别动手动脚的。”云乐白了一眼刘胜男说到。
“你看看这饭脏兮兮的怎么吃呀?我要吃她那碗。”刘胜男指着刘红说到。
“怎么脏兮兮的,还不是托你们的福,碗都洗不干净,还想吃干净饭,再说了你这饭这么就不干净了?还不是昨晚的油和菜汤,凑合凑合也能吃。”云乐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刘红和刘壮壮赶紧吃饭,刘红倒是明白云乐的意思,赶紧开始吃饭,见自家弟弟完全不懂自家娘的意思,赶紧让他吃,吃完好去上学。
刘胜男见刘红和刘壮壮已经吃了那两碗粥,也明白云乐肯定不会把她那碗让给自己,索性把筷子一扔,直接不吃了。
云乐见状,也没骂她,只是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吃自己的饭,刘树根倒是想说什么,但是想到自家表侄女的性子,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默默端起来那碗粥,毕竟自己一会还要下地干活,可不能和刘胜男一样什么都不吃。
至于到了晚上,云乐也学着刘树根他们那样随便把碗涮涮就算洗了碗,于是第四天早上,刘胜男和刘树根依旧喝的是脏兮兮的粥。
而到了第五天,依旧如此,双方就像在斗气一样,谁也不肯把那几个碗洗干净。直到第六天刘胜男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于是索性在洗碗的时候把碗给摔了。
云乐见状也没骂她,而是第二天直接去镇上买了几个不锈钢的碗,这年头不锈钢的碗可不便宜,云乐买完碗,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慢悠悠的提着碗,在路上溜达了一圈,顺路宣传了一下刘胜男一次性把家里的碗摔完了的光荣事迹。
回家云乐直接告诉刘胜男,是因为她一次性把碗全摔了,自己特别担心下次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所以才会买更贵的不锈钢碗,那这笔钱就从她那五块钱里面扣,所以这个月她的伙食费少了很多,加上平时她也不去地里干活,一干活就“生病”,她们家没那么多余粮养闲人,所以她的伙食要比刘红和刘壮壮下降一些。
其实说是下降一些,云乐也不至于真的克扣一个孩子,更何况这年头家家都是天天青菜萝卜和红薯,能下降到哪去。
所以云乐说是这样说,实际上还是对刘胜男一视同仁,刘壮壮刘红她们吃什么,刘胜男也吃什么,但是刘胜男听了这话就真的以为云乐要克扣她,平时觉得自己这碗粥稀了,这块红薯小了,然后到学校里和自己的朋友们抱怨自己每天吃不饱,还要干活,活活像个地里的小白菜,没人疼没人爱。
至于云乐,在对外不经意宣扬那么多的自家表侄女的光荣事迹之后,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显然是把她家的事当成了村里的头号八卦,于是她们就到她面前讲她家侄女说她不给饭吃,还让干活。
而云乐自然是十分无奈的表示,自己侄女小不懂事,自己只能原谅她,至于吃不饱饭,自己做了饭,是她自己不肯吃,如那些油腻腻脏兮兮的饭虽然看起来没胃口,但是又不是不能吃,当然云乐只是在大家面前说了前面那些,后面那些心里想想就行了。
至于要说区别对待,那也是对她比对自家孩子好,毕竟大家都看得到,平时都是让刘红来地里帮忙,刘胜男几乎就没来过,暗示大家才不是因为她来了就“生病”,逃避农活,而是因为自己照顾表婶疼爱她,所以不让她下地。
还顺路表示一下,曾经自己倒是想管教一下刘胜男,觉得一个姑娘家每天什么也不干也不太好,结果自己每次一开口就会被刘树根责骂,久而久之自己也就不管了。
云乐平时在家怎么样,大家是看不出来,但是刘胜男平时确实是不干活,哪怕云乐在家实行了有活一起干的政策,她也会想方设法的躲懒,所以平时在外面大家确实没怎么见到她干活。
于是相比于刘胜男毫无证据的话,大家选择了相信云乐的话,是刘胜男太娇气,虽然刘胜男确实娇气,但是在云乐的渲染下,刘胜男的五分娇气硬是变成十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