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树根一开始还会做一点家务,可是随着云乐和刘红的逐渐“罢工”,将更多的家务交给他后,他也玩起了“不舒服”,反正就是不做,看谁先看不下去就去做。
刘胜男就不必说,只要不让她干,那是绝对看的下去的,刘红倒是想去干家务,被云乐拦住了,开玩笑,要是这个头一开,以后刘树根和刘胜男怕是会更加有恃无恐。
于是在家里终于堆了一堆臭衣服,碗筷也实在油的不能再用之后,云乐直接说自己娘最近身体不舒服,想看看外孙,就带着她的一双儿女回了娘家。
当然走的时候,也不忘拿走一斤米和一斤面给自家当看望礼,毕竟这年头的细粮还是很稀罕的,除了过年过节,大家餐桌上一般都不会有纯粹的细粮出现。
云乐带着孩子在娘家住了大概大半个月,期间云乐算着差不多了,就会交一些钱给自己嫂子,算是生活费,毕竟这些夫妻两人共同的存款,就算云乐现在不用,将来也会被刘树根拿去贴补刘胜男,还不如花出去,至少让自己和两个孩子好过一点。
而云乐的娘家人,看着云乐又是米面,又是钱,加上云乐和她女儿刘红平时也勤快,也帮忙干家里的活,让大家轻松了不少,所以对于云乐和她的孩子在娘家那么久这件事,云乐娘家人也没有任何意见,甚至乐见其成。
直到到了差不多大半个月的时候,刘树根实在是受不了了,毕竟虽然云乐还是会和他一起去干地里的活,可是家里的活,那是几乎全落到了他一个人身上,刘胜男虽然也会因为受不了干一些事情,但是那都是仅限于洗一下她自己的衣服,早上和晚上饿的受不了了做一顿饭那种。
至于割猪草,捡柴,砍柴,扫地,洗刘树根的衣服,洗碗这些是从来不干,每次刘树根稍稍表达一下希望刘胜男做一下家务,刘胜男就会表示自己有其他事情要忙,没有时间,而刘树根就不好意思继续开口了。
于是刘树根就来找了云乐,可是这时候的刘树根虽然想要哄回云乐还是抹不下脸来脸。
只能转弯抹角的暗示云乐,“云乐,你妈妈应该也好的差不多了吧,前几天我还看见她给你家大哥送饭呢,要是差不多了,你就跟我回去吧。”
言语间的意思好像是云乐真的是因为自己母亲不舒服,才会回娘家住那么久,丝毫不提自己当时干的事,也完全没有服软的意思。
“没呢,我妈还病着,你看见她,是因为医生说让她不要老躺在床上,要适当出去走走。”云乐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也有你大哥他们照顾你妈妈啊,你回娘家这么久,孝心也尽到了,该回去了。”刘树根见云乐没有接自己递过来的台阶,有些恼怒,觉得自己被冒犯了,语气有些强硬的说到。
“我不回去,我在娘家住的挺好的,地里活也没落下,家里还给你省了三份口粮,这不挺好的嘛。”云乐也阴阳怪气的回刘树根。
“钱云乐!你是不是非得把这个家弄得不像家你才满意?”刘树根见云乐还敢阴阳怪气自己,顿时十分生气,直接当着云乐家人的面对云乐吼到,因为声音过大,引得旁边的邻居也探头探脑的往钱家看热闹。
“我弄散这个家?”云乐快被刘树根无耻的态度气笑了,但是想打还有人在看,于是立刻红了眼,抹着眼泪哭诉到,“我看是你不想过了吧,刘树根。”
“当初我就不同意收养刘胜男,你也不知道干什么猪油蒙了心,非得收养刘胜男,说什么我不养就不养,到时候你一个人养,还威胁我离婚。”
“不是我说,人家亲大伯还在呢,轮得到你操心?就是人家亲大伯不肯,也可以交给县里福利院啊,需要你养吗?”
“我想着这个家不能就这么散了,刘胜男大伯一个月还给点钱粮,加上刘胜男也十岁了,可以帮忙干点活,收养就收养吧,我们一家人虽然日子会苦点,可是也能过。”
“结果呢?她来我家后就跟个大小姐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还得我这个当表婶的伺候她,我问你是谁不想要这个家了。”
刘树根见云乐从来没有过的歇斯底里的模样,也有些被震住了,嗫嚅到,“这不是她还小干不了什么活,而且她平时还要学习吗?”
“她还小?”云乐冷笑一声,“那你女儿儿子就大了?”
“当年红红可是六岁就踩着板凳帮家里做饭了,现在她十岁就更不用说了,平时上下学都带着壮壮割猪草捡柴,星期六星期天还要跟着下地,刘树根你说你刚刚这话你亏心不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