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至闻言一时语塞,这张天行分明就是在说他碍手碍脚。
黑金大王听了捧腹大笑:“笑死本大王了,目中无人说的便是这厮吧,若叫他知晓父亲的厉害还不得跪下来大喊前辈?”
绿甲仙也道:“境界虽高了一点也不可小觑他人,曾经多少修为远高于主人的厉害对手结果还不是统统败在主人手上,就说那黑龙便是最好的例子。这张天行迟早有一天要为自己的先入为主吃亏。”
刘至也不理会它们两个,行到一边寻了处合适的地方开始布置阵盘阵旗。张天行见了抱剑立在一旁,有些意外刘至身为丹修还懂阵法之道。然而更叫他意外的是刘至竟于短时间内一连布置了两个阵法,看其有条不紊的样子以及熟练老道的手法显然还是个中高手。
待到阵成,张天行不由好奇问道:“不知道友布下的是何阵法?”
刘至认真回道:“刘某布置的乃是幻阵与困杀阵,待野狼洞之人追过来后还要麻烦道友将他们引到阵中,届时即便他们能破得了其一,也还有第二个阵法可以困住他们。即便我二人不能将他们杀死,只要撑到其他道友腾出手来,便已经足够。”
张天行微一挑眉:“你信不过张某的剑术,可是怕张某护不住你?”
刘至看他一眼心道真是个憨货,也不管他有没有隐匿符直接将一张塞入他的手中。
“张道友一定很强,但届时对方有多少人会杀到我二人处却无法预料,多做些准备也可叫道友省些力气,如此不好吗?”
张天行一听也确实如此,他对自身剑术很有信心同阶来犯不足为惧,但双拳难敌四手,若来人有两个、三个甚至更多,他必定自顾不暇哪里还有余力护得刘至周全?
正如刘至所言两个阵法即便不能将来人困杀其中,但一定能消耗对方不少,届时不管是自己补刀还是等待其他道友前来支援都可轻松不少。
想明白这些张天行道:“刘道友,先前是张某小瞧了你,对不住了。”
刘至见他这般直率微微一笑道:“道友客气了,你我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互帮互助也是应该。”
彼时奎大等人怒不可遏,挥砍着各式法器纷纷从青黑石板后面杀将出来,可眼前哪里还有飞舟的影子,只余天高海阔阵阵清风。
“船呢?这群人跑到哪里去了?”一名野狼洞成员喊道。
“他们倒是溜得快,怕不是长了四条腿?”又一人道。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可也不忘眼下正事,四下里一寻便听一人喊道:“老大,他们往西边去了!”
奎大眯眼一看,西面果然有一艘飞舟渐行渐远。
“那还等什么,赶紧追啊!这么多条肥羊岂容他们跑了!”奎大说着掏出一件飞行法器追了过去。
其余人一看也纷纷掏出各式各样的飞行法器紧随其后,什么飞剑、葫芦、叶舟...显然这些法器都是打劫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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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大边追边骂:“好你个李平不是自称阵法高明吗,说好一炷香的时间可以将船困住,为何时间到了却还是叫他们跑了?此番若是叫我等兄弟白跑一趟,必饶不了你。”
那被点名的李平也是被迫入伙没多久的新人,所谓打不过便加入他便是这么进的野狼洞。若非当时自称擅长阵法又做足了投诚之意,也留不下这条性命。此时虽害怕奎大手段,但错不在自己,想着毕竟已经入伙都是自己人怎么着也要为方才之事解释一番,免得被其他人数落。
“奎老大冤枉啊,是说好一炷香的时间没错,可您着急了一些,方才就差三四息的时间便可以布置完成,结果您一喊时间到对方害怕之下还不得狗急跳桥?”
奎大本是随意一说,结果一听此人竟还敢狡辩将责任推在自己身上,当下心中便有了杀意。也不必他招呼,自有会看眼色的手下替他动手。
几名心腹不动声色的接近李平,心道不过是个刚入伙的新人,竟敢当众对他们老大不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彼此相处还没有几日根本谈不上兄弟情义,杀他与杀旁人并无差别。但必须为奎老大立威,好叫其他新人长点记性。
几人突然出手,李平根本毫无防备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之后便被从万丈高空随意抛下,死的无声无息。野狼洞老成员见了不为所动,那些新入伙的却感到一阵心寒。
一名心腹将刀上鲜血甩干,毫不在意的说道:“奎老大的权威不容冒犯,我等仰仗老大才能过的如此潇洒,岂能忘恩负义?李平胆敢当众顶撞足见此人心有不服,眼下对敌之际尚敢不分场合指责老大,若是纵容日后还不得造反?野狼洞可容不下这等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