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宏乔书从客卫平安地洗漱出来,走进开着门的卧室,他见安迪已经静静睡在床上,卧室昏暗,唯有一盏台灯还亮着。

宏乔书没有了最初的冲动,倒是有另一种冲动,那就是赶紧过去看看一动不动的安迪是不是活着,他被刚刚安迪看着刀架的眼神吓坏了。

安迪翻身看了一眼宏乔书道:“其实你放心好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今晚不过是稍稍激动一下。”

宏乔书没有应声,他尽量不跟安迪再提那些敏感的事情。

他在卧室里到处找可以睡觉的地方,可发现只有地板。“还有被子吗?”

“没有。”

“毛毯等都没有?”

“没有。”

“那我们还等什么?”宏乔书故作轻松,翻身上床,顺手关了台灯,卧室却还伸手可见五指,床铺距地面十公分处,分布有星星点点的夜灯。

宏乔书想了很多,想得很乱,想得头疼。他本以为自己会一夜无眠,可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清晨稍醒,走出卧室,只见一室明亮,东窗已有淡淡的朝阳斜斜地照射进来,无限蓬勃无限活力。透过阳台的落地玻璃门,宏乔书一时恍惚,究竟什么才是现实,昨晚还是今早?为什么阳光一升起,仿佛聊斋上所描写的,鬼魅瞬间消散,美好降临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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